他已经彻底死心，打算抓紧时间去收拾东西，把能变卖的都变卖了，手上多拿点银钱，去到永州才不慌。

待永宁侯走后，永宁侯夫人皱起眉头，担忧的看着言冉冉：“冉冉，你不该这般与你父亲说话，他会不喜的。”

言冉冉无所谓的摆摆手：“就算我不这样跟他说话，他也不会喜欢我的，那我又何必讨好他。”

今日发生的这些事，已经让她看透了父亲这个人，她不再对他抱有期望，已经对他死心了。

看到她这样，永宁侯夫人有些恍惚，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言若若的影子。当初她不喜若若的时候，若若也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

她愣愣的说道：“你怎么……”有点像若若了呢。

想来，若若就是在那个时候，对她这个母亲死心了吧。

一滴泪，从她眼角掉了下来。

她飞快抬手擦掉了，没让言冉冉发现。

“什么？”言冉冉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无事。”永宁侯夫人伤心的摇摇头，牵着她的手坐了下来：“你与母亲说一说，你今日进宫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改变了她，她任性的女儿仿佛一瞬间就长大了。

言冉冉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开口：“母亲，姐姐过得很好，她很幸福。”

“她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是我们对不起姐姐，我们不该去打扰她来之不易的生活，我们去永州吧，母亲。”

听完她的话，永宁侯夫人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上言冉冉的脸，悲哀的说道：

“是我对不起她，可是你父亲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再过两年你就要相看对象了，你怎么能去永州那种地方。能不能求求娘娘，让你留下来。”

永宁侯夫人对言冉冉来说真的是个好母亲，直到现在还在为她担忧。

言冉冉抚上她的手，眼里带着泪花：“姐姐有说让我留下来，我拒绝了她。我不要一个人留在京城，我要陪着母亲。”

永宁侯夫人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泪水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骂道：“傻孩子！母亲不用你陪，你留在京城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还有外祖母一家，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言冉冉抱着她固执的不说话，不管母亲怎么说，她就是要陪着母亲去永州。

“唉。”永宁侯夫人叹了一口气，抱着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许久，她才悠悠的说道：“罢了，去就去吧，明日你与母亲回外祖母家，与你外祖母好好道别。”

“嗯！”

……

第二日一早，吩咐陈嬷嬷在府中带领小丫鬟收拾东西，她独自带着言冉冉回了柳府。

柳老夫人也得知了她们要去永州的消息，府中的气息很是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