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如果这件事被外人知道，他就要原地升天了！

被小呆子撞破这个秘密实属意外，在昭华寺时，淳玄习惯了一个人。

小呆子当他徒弟第一天的早晨，他忘记了院里多了一个人，就光明正大的拿着染血的被子出去，准备冲洗。

谁知小呆子一大早就候在他门外，等着给他请安。

那带血的被子就映入小呆子的眼眸，小呆子立即惊得瞪大了双眼，哆哆嗦嗦的说道：“师、师父，您这是要死了吗。”

没等淳玄解释，小呆子就嗷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师父你不要死啊！师父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多年独自一人生活的淳玄，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这个局面，手忙脚乱的哄好小呆子后，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

以后每次淳玄想起那个场景，就恨不得给过去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他嘴上没个把门的，个人隐私都被自己给捅出去了。

也是那天起，小呆子才一知半解的知道痔疮这个东西。不过她不知道痔疮是长在哪里的，还主动提起要给淳玄上药，吓得淳玄面部都扭曲了。

想到过去那些有趣的事，小呆子低沉的情绪都被冲淡了，嘴角微微勾起，但想到自己破坏的师父的计划，眉眼又耷拉了下来：

“对不起师父，刚刚若不是我拉您那一下，那妖女肯定就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了，都怪我……”

“嗐，就这事儿。”原来是因为这个，淳玄松了一口气，他的秘密没有泄露出去就好。

他上前一把拍向小呆子的肩膀：“为师已经得出结论了，她说不说都无所谓，你不要放在心上。”

小呆子扯了扯嘴角，师父一定是在安慰她。那妖女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懂，什么系统什么技能，她都不知道是什么。

眼看她不相信，淳玄又接着说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没得出什么有用的话，那也没关系。为师可是大名鼎鼎的淳玄法师，自有其他的办法，你不必自责。”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总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有为师在呢，笑一下。”淳玄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脸。

师父没有怪罪她，小呆子终于笑了起来，喏喏的说道：“谢谢师父……”

那一刹那，淳玄有些恍惚，他好像通过小呆子的笑，见到了另一个人。

他摇了摇头，将心中莫名的思绪甩掉，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好了，回去休息吧，师父允许你明日睡懒觉。”

“嗯！”小呆子重重的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淳玄目送小呆子回房后，在外面站了许久许久，脑海里都是小呆子刚刚那个笑容，以及被他封存在记忆里，许久没想起的那个人。

……

第二天午时，淳玄来到养心殿求见陆祁安，一进来就感到殿内强烈的低气压。陆祁安手上好似拿着一封信，脸色十分的难看。

淳玄的腿不由得微微发抖，脸上强装镇定：“淳玄见过皇上。”

“淳玄法师来得正好，朕有个疑惑需要法师为朕解答。”陆祁安将手中的密信揉搓成一团，狠狠的丢到地上。

来自嗜血帝王的威压，让淳玄忍不住心里一抖，说出的话都带着一丝颤音：“陛下请问，淳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祁安凌冽的眼神紧盯着他：“朕想知道，系统是何物，技能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