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机灵鬼，跟你说了也无妨，我们这个庄子有块一半人家都有玉器生意，你说说，这要是可着自己家门口卖，那卖给谁去呢？当然只能找门道儿往外面卖啊！好在，我们村里就有几户专收玉器拿到其他地方去卖，这才能让这门生意转动起来啊！”

说话间，暖暖已经跟着索村长来到了索家庄的祠堂，祠堂前，已经搭起了大棚子，棚子底下架着大锅，锅里正在煮着什么，闻起来一股中药汤子味儿但又不是中药。

“索爷爷，这锅里熬得是啥呀？”

“嗯？那是竹叶水，村里有懂点医术的人说竹叶水对拉肚子有效，我这不就派人熬上了，可这都喝了几天了，也不见有啥效果啊！”

“竹叶水？谁说的啊！那……”

“暖暖，绑……”

憨把两人从中间隔开，从小包袱里抽出邓氏准备好的面巾，给暖暖系上，又给自己也捂上，真不是憨娃矫情，从进村开始，他就一直在观察，要说前面的动物尸体啥的还能接受，这会儿满地的呕吐物和排泄物，真就让憨娃感觉到了疫病的严重性，有那么一些后悔没阻止暖暖过来。

被绑好面巾的暖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从憨娃的眼里看出了一丝丝担忧。

“暖暖？你刚才要说啥？”

小丫头对竹叶水有异议，难不成这竹叶水喝不得？

“索爷爷，稍等我一下，我得自己先去看看。”

三步远的树根下，一名农妇正闭眼躺在一个姑娘腿上，那姑娘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也是无力的靠在大树上，两人都是发髻散乱，没了形象。

小跑了几步，暖暖蹲下身子，刚要伸手掰过农妇的手腕诊脉，却被憨娃一把拽住，憨娃冲暖暖摇了摇头，自己蹲下身子翻过农妇的手腕，又从包袱里掏出一方手帕盖在农妇的手腕处，这才向旁边移了一下位置，用眼神示意暖暖可以了。

小手搭上农妇的手腕，不知道眼前的农妇这样病着有多久了，脉搏已经不太明显，暖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脸上的神情也紧张起来。

“村……村长……她是谁啊！”

农妇的姑娘许是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身边，无力的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眼前人，见是这么个小人蹲在自家娘身边，用微弱到几乎要听不见的声音问道。

“这是丰收村乔郎中的徒弟，让她给你娘看看啊！”

“哦！那……谢……谢谢姑娘了！”

“姐姐别说话了，你休息，我给你也看看！”

姑娘闻言重新闭上眼睛，少顷，暖暖站起身，突然紧皱的眉头让索村长感到一阵不妙，急忙也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口鼻，往后退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