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袁尚现在找了个理由推诿,这一次不去许都,下一次要什么时候入朝,那就不得而知了。
孔融心中不喜,黑着脸,沉声道:“袁尚,你是抗命不尊吗?”
“抗命?”
袁尚一下拔高了声音。
他摇了摇头,掂量着手中的诏书,道:“你莫非没看到我手中的诏书,亦或者说,这封诏书,是假的吗?”
“当然是真的。”
孔融面沉如水,道:“老夫的意思,是你借故推诿。”
袁尚沉声道:“家父的病情,整个冀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朝廷中,曹贼一派的人,那个不知哪个不晓?”
“曹操还曾经安排刺客,刺杀家父,使得父亲病情进一步加重。”
“若非华佗华神医及时救治,恐怕父亲的病情,已经是不受控制。”
“我答应前往许都,这是对陛下的忠。因为父亲的病情,我要暂时留下照顾父亲,这是身为人子的人伦大道。”
袁尚态度强势,霸气说道:“难道陛下连这样的父子情谊,都容忍不了吗?”
刷!
孔融面色更是变化。
他有些无言以对,朝廷征召,是可以拒绝的。更何况,袁尚是合情合理的拒绝。
孔融对袁家人没好感,呵斥道:“袁尚,你借故推诿,太让人失望。听人言,你袁尚品行高洁,是忠于陛下。如今看来,却是不过尔尔。”
袁尚一听,冷冷一笑。
孔融这老匹夫,真是会给人戴高帽子啊,他曾经是什么名声?
他不知道吗?
这才过去多少时间啊。
甚至,孔融为了骗他入朝为官,竟是说这样的话,让人鄙夷。
袁尚摇头道:“孔融,你错了。我袁尚做事,一向霸道蛮横。”
孔融道:“你什么意思?”
袁尚说道:“你来传召也就罢了,最后这种话,本公子听不得。什么叫做品行高洁,什么叫做忠于陛下,什么叫做不过尔尔?我去你大爷的。”
“你,你,你真是粗鄙至极。”
孔融听到后,神情更是带着怒火,没想到袁尚竟是如此说话。
袁尚走到孔融的面前,手搭在孔融的肩膀上,呵斥道:“坐下吧,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做哑巴。诏书,我收了。接下来,好好饮酒。”
孔融想要挣脱。
可是在袁尚沛然的力量压制下,孔融涨红了脸,也无法反抗。
扑通一声!
孔融被硬生生的摁着坐下来。
这一刻的孔融,心中饱受羞辱,看袁尚眼神极度的厌恶。只是他被袁尚摁住,不能动弹,只能坐下。
袁尚淡淡道:“孔融,好好喝酒。”
那锐利眸光中,一抹杀意,一闪而逝,孔融也是心头一颤。他一下就明白,如果他再有任何举动,袁尚就不是单纯让他坐下,会有其他的手段。
孔融哼了声,不再多言,端着酒樽径自饮酒。
袁尚收手,看向王越的方向,微微点头,旋即袁尚继续敬酒。
一圈全部走下来,袁尚端起酒樽,再度道:“诸公,今日是我袁尚的婚事,诸公赴宴,袁尚在此感激不尽。”
“值此之际,我突然有了点灵感,故而赋诗一首。”
“这首诗名为《咏蛙》。”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