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刚刚我在外面就听见有人在叫谁,人老了,半天没想起来原来是朋友到访。”老人解释了一下,从身上拿出钥匙开了门。
只是开门前,瞥到地上的开锁工具,脸上的笑停顿了一下。
黑哥看见了,立马把工具裹起来,揣到腰带上,“居家必备。”
神奇的居家必备。
老人没说啥,让我们进了屋坐下后,去了厨房。
出来时,端着几杯茶水。
给在场的几人都弄恍惚了,要不是刚才看到村子的样子,我们以为还是在末世前的走亲访友,到了亲戚朋友家,主人泡了茶水招待。
在这间隙,黑哥说了老人,“他叫余锋,是余家林土生土长的。”
“今晚上打算在这歇息?”坐了一会儿,余锋问我们。
黑哥说;“老哥们,我就是想着你,才来这的,这不脚程慢了,走到晚上才到。”
意思是,他为了朋友,走到这个村子来,都晚上了,你居然问我要不要在这里休息。
在商场的场地太小,我都没看出黑哥说话艺术有一套。
“哈哈,我这不是怕你们觉得地方不好,不想在这里睡觉。”余锋打了哈哈后,又去了厨房,“看着这茶有点淡,我再去加点。”
他自说自话地端起茶壶。
茶壶里倒出来的茶水都是褐色的了,下口都是苦的。
黑哥见我看了玻璃茶杯,疑惑了一句:“老人喝得这么重口吗?”
还没起疑心?我默默想到,在刑侦案件中大多是熟人作案。熟人,是很好的下手对象,种种古怪,也没能让被害人有所怀疑。
余锋很快回来了,给一人倒了一杯。太过于热情,张胖连忙喊着自己杯子里还有,不麻烦余锋了。
余锋还是固执地倒了几杯,“我刚加了点好茶在里面,人老了,喝茶都没什么味觉,你们帮我尝尝什么味。”
这句话,把身为老人的辛酸说出来,几个年轻人,特别是同样作为男性的黑哥和张胖,听到他说,脸上动容地把茶杯拿起来,吨吨地喝了下去。
黑哥喝得很快,喝完了咂咂嘴,“老哥们,你这茶后味无穷,是个好茶。”他的脸都苦得皱起来,还夸赞好喝。
余锋有黑哥这个朋友,真的不可多得。
张胖也皱了脸,平时黑哥说话,他必然捧哏的,这下一句话没说。
“哈哈哈,那你多喝点。”余锋被黑哥的夸奖迷了眼,笑了笑,又给黑哥倒了一杯。
黑哥怀着沉重的心,再次一饮而尽。
余锋转过头来,对着我和秦晴一笑。我们不好意思,喝了几口茶水,他才看向黑哥。
黑哥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砸吧一下,“哎,这个茶好像没那么苦了,我还有点晕。”说着,黑哥就倒在地上,坐着的椅子也跌倒了。
张胖被眼前黑哥的动作吓了一跳,跳起来,扑过去,“黑哥?”刚叫一声,张胖也晕了。
秦晴和我也在张胖倒下后,接连晕了。
余锋巡视了地上躺着的四个人,每人踢两脚,确认都昏迷了,拍了拍手,早就等待在楼下的人跑上楼。
“余哥,宝刀未老啊。”
“别贫了,把这几个人捆起来,送到村东去,加餐了。”
余锋说完,来人中两个抬一个,像抬待宰的猪儿一样,齐刷刷地搬去村东。
摇摇晃晃中,我听见秦晴尖叫了一声,她喝得少,特效蒙汗药见效快,但昏迷时间按饮用多少来计算。
“你们要干什么!”秦晴挣扎着,怎么也不能从捆绑结实的绳索中解放手脚。
她的心很慌,抬着她的人都没理她,好不容易在站着的人中见到熟面孔,只看到他对她说:“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语气懊恼,是在懊恼她喝的茶水太少。
秦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看似和蔼的老人会对自己下手,连他的好朋友都不放过。
“你简直不是人!”秦晴的破口大骂,没让余锋破防,倒还挺愉悦的。
秦晴不敢骂了,怕给他骂爽了。
到了地方,他们把我们往地上一扔,泼了一些水后,我们几人悠悠醒来。
我一直没晕,也对眼前的场景有所准备,我倒是一点惊讶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