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心明怕祸生,大忠似奸控王宫。托孤老臣如明镜,可怜陛下看不清。~佑白虎
“吧嗒~”
瞾崆王宫,玄录殿中,顶层阁楼。
墨罗多手持石书,正欲将其放原处,忽觉脚下踩硬物,险些摔倒撞石架。
手扶石架后背撑,站稳起身缓转身,手持木鸾俯身看,石架之下一角露。
“这里居然有东西,以前怎么没发现?”
狐疑放下手中书,俯身趴地伸手拾,石板取出见花纹,翻面之后现彩画。
烈阳当空光烂漫,高山四周碧水环,万人仰头摆朱曦,一人立于山顶尖。
画中色彩之绚烂,五光十色迷人眼,墨罗多伸手触摸,忽有一念心中窜。
这便是外面世界,我若是能出去看,必定能亲自领略,能见识书中记载。
(见此图者需谨慎,若为君王为社稷,当立毁此图绝患,以为后人留活路。
若为宰辅为安邦,当立藏此图绝患,以免君王误察觉,以免下臣进谗言。
若为小吏为保命,当三缄其口免祸,以免被他人灭口,保全自身与家族。)
“这?!这是何意?”
墨罗多伸手扶额,脑中声音渐散去,察看手中彩石板,一时难明其中意。
等等,石板之前在何处?又为何会在此处?
俯身持鸾贴地扫,指尖触摸架下尘,地面只有微尘着,显然此处有人扫。
不对,这事当真不对。
怀抱石板脚步急,匆忙沿梯下一楼,小吏闻声急忙跪,半路却被搀扶起。
“顶层平时何人去?”
“啥?”
墨罗多语出急疾,小吏一时没听清。
“除了朕以外,还有谁来玄录殿!”
墨罗多双手摇晃,小吏恍惚间作答。
“萧阁老常来殿中,且不让我去顶层。”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这怎么可能?”
“吱呀~”
就在此时殿门开,萧阁老迈步进门,转身缓将殿门关,回头直奔二人来。
“谁?未经允许私入殿,犯的可是欺君罪!”
小吏不知详细情,厉喝出口嘴被捂,忽觉心头蓦一疼,浑身力量被抽空。
“这这这~”
墨罗多惊退数步,萧阁老缓慢松手,双手扶着小吏倒,轻将尸体放地面。
“楼中发生了何事?来的可是殿中吏?”
墨罗多口中发问,萧阁老抽出匕首,用小吏衣襟蹭净,反扣右手缓起身。
“王上不必做伪装,老臣知你眼已明!”
萧阁老眸光微动,落在墨罗多怀中。
借助木鸾看清楚,墨罗多脊背发寒。
“萧阁老说甚胡话,全国皆盲无例外,朕虽为瞾崆国王,却也是双目空空。”
“王上怀中石板画,其实正是老臣藏。”
“快来人啊~”
“王上尽可大声喊,老臣来此清左右,此时哪怕是来人,亦是老臣之心腹。”
“萧阁老,你难道想要造反?!”
墨罗多闻言暴怒,一时竟忘记恐惧。
“恰相反,老臣要告诉陛下,尘封已久的真相!”
萧阁老一脸平静,没有半点出手意。
墨罗多不禁疑惑“真相?不知是什么真相!”
“关于这座瞾崆城,以及咱们瞾崆人。”
萧阁老叹息一声,一时没直接开口,仿佛是在回忆着,仿佛是组织语言。
“鹰又爹地歪瑞羊,又嘎扽伐褶掏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