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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那人不是反悔了,那人是失踪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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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混混沌沌的,像塞了一团浆糊进去,一点不灵光,但一个用血写的段字,他很轻易地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原来不是恩人,是仇人。

俞洲平无声地说了一句话,把布头揉成一团,藏到了床上更隐密的地方。

藏好,他仔细察看自己的手,看到右手的食指尖上一个未结痂的伤口,按一下,还很疼。

段思琴说他昏迷了几天了,他也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可这伤口明明是新的,人在昏迷中会把自己弄伤吗?不太可能吧?

更像是中途他有醒来过,醒来用血写下了一个字,一个用来提示的字,但是为什么毫无印象呢?

俞洲平艰难地思考着,然后得出了一个不相关的结论,那就是他的脑子肯定是受伤了,转得慢不说,一动脑,就像是要炸开一样,痛得不得了。

他好想捶一捶,捶一下可能会机灵一点,但是没等他有动作,门咔地一声响,走出去的父女两人回来了。

段思琴笑盈盈地走过来,让他给自己想个名字。

俞洲平有些呆傻有些依赖地看着她,像是撒娇一样道:“我头好疼,不想动脑,你能帮我吗?”

闻言,段思琴激动得差点想尖叫一声,俞洲平在对她撒娇,俞洲平终于开始要接受她了,她强装矜持地点点头,沉吟了一会,说:“你和我相遇在白河,叫你遇白好不好?”

俞洲平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说:“我很喜欢,谢谢你。”

他暂时弄不懂自己的情况,暂时离不开这里,暂时报不了仇,那么先同这户人虚与委蛇,总不会出错的。

段父站在段思琴身后,目光总忍不住在俞洲平的脸上停留,越看越觉得熟悉,一个久远的名字悄悄在意识深处冒出头来,好像是三个字,好像有个“zhen”字,但隔着重重的白雾,就是看不清楚。

“啊”他突然感觉到尖锐的头痛,忍不住惨叫一声。

段思琴惊了一下,转身看他:“爸,你怎么了?”

段父捧着脑袋,蹲了下来,豆大的汗珠在他额前出现,他呻吟道,“好痛,头好痛,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也失忆了啊,像我一样。床上的俞洲平,现在叫遇白,歪着脑袋,静静地分析着眼前看到的一幕。过了一会,他默默地提出一个疑问:失忆是那么普遍的事吗?

失忆不可能这么普遍。他调动着自己仅存的常识,缓慢地做出了回答。

根据这个回答,他又顺理成章地推导出有人有能力制造失忆这个结论,这就可以解释得通他为什么忘记自己手指头受伤的事了,因为他的记忆被人为抹去了啊。

被谁呢?自然是他的仇人,他的仇人是段家人。

床下,段父头痛到要撞墙,段思琴慌张无措地跑出去找人;床上,遇白轻轻地咧嘴笑了起来,笑他又理清了一点头绪。

有人在哭,就有人在笑,生活是一出出有鲜明对比的情景剧,每个人都是情景剧的主角,都拥有自己的人生剧本。

杨巧珍想,她的人生剧本大概是灰色的,前半生她花了许多年,才从恋人一去不复返的痛苦中走出来,后半生,她又要经历儿子也有可能一去不复返的惨事,暂时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消化。

这种剧本为什么是被她摊上了呢?她想不通,于是,她崩溃地住进了医院。

林宝芝趁着休息的那天,去医院看了她。

一个向来把自己收拾得很利索精神的妇人,现在头发都没梳,呆呆地靠在床头上,望着窗外。窗外只有几棵掉光了树叶的树,以及几栋灰白色的楼,萧索得很,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林宝芝削了一个苹果,又用刀切成小块,装在绿色的果盘里,递了过去。果盘是她专门去供销社挑的,有生机有活力的绿,希望杨巧珍看着心情能好一点。

杨巧珍摇头,她吃不下,就好像动嘴都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林宝芝也不强求,把果盘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同她一起看窗外,虽然没什么好看的,但人难过的时候,看窗外从来不是为了好看,只是为了做这个动作,做了这个动作,好像心灵就有了安放处。

看了不知多久,杨巧珍开口了,“洲平可能同你说过,我年轻的时候,在家呆了好多年,一直未嫁的事。”

林宝芝嗯了声,“说你是为了兑现好友的承诺,才嫁给俞副司令的。”

杨巧珍浅浅地笑起来,“他对你真实诚。”停了一下,收敛住笑容,“未嫁的原因,他以为是我有喜欢的人,然后一直等着那人来娶我,可是后来那人反悔了,娶了别人。”

“其实不是的,那人不是反悔了,那人是失踪了,一失踪失踪了二十多年,可能死了,可能还活在某个地方。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的原因,我以前想不明白,但我现在觉得可能像是洲平这样,有外力阻挡着,根本无法回来。”

她像是陷入了回忆中,把她和那个男人的事娓娓道来:“我们同是京都大学的学生,又同是学生会和文学社的干部,认识是自然而然的事。认识后,因志趣相投,走得很近,共同组织过多次抗战游行和救援革命战士的行动,感情就在这些行动中培养了出来,但是那会我并没有决定要嫁给他。”

“他家乡在江城,父亲是大地主,一直希望作为独子的他毕业后回去继承家业。江城离京都太远太远了,我不想离开京都,我想留在京都的报社工作,就这样,毕业时我们默契地分开了。然后,我如愿地进入了想去的报社,他则回了家。可是一个多月后,我们居然又碰到了,在报社里碰到。”

“他说他想清楚了,他要留在京都,留在报社工作。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所以,我和他又在一起了,并决定要嫁给他。但是,阻挠并没有消失,他父母不喜欢我,觉得是我带坏了他们的儿子,拐了他们的儿子,经常编造各种谎言发电报过来催促他回家。”

“他顶住压力抗争了一年多,这一年多都没有回过家。他父母气急败坏,说如果他再不回家一趟,他们要做主给他请庚,即订婚,对方是个未上过一天学堂的乡下女人。在那个年代,乡下订过婚的女人,如果没有嫁给未婚夫,下场是很惨的。”

“他和我商量过后,决定回家一趟,彻底和父母说清楚,如最后实在说不清楚,他打算在家乡登报发个自己已婚的声明,绝了他们私自给他订婚的念头。”

杨巧珍说到这里,神情异常的凄楚,“那时,我们都没有想到,火车站台上的分别,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他在下了火车,往家乡赶的路上失踪了,我找了很多人包括警方帮我打听,说是那段路出现了一伙土匪,不少路人都遭了难。但遭难的人的尸体都有人认领了,他根本不在里面。我和他父母用尽了积蓄,雇了老多人去找他,足足找了两个月,都没有找到。”

“那会还是战乱的时候,要找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何其艰难,再找下去,结果估计也是一样的,我放弃了,他父母也放弃了。不过,我始终认为他还活着,活在不知道那个旮沓角落里。他父母则认为儿子死了,是他们的愚蠢害死的,之后一年都没有坚持下来,就双双病逝了。”

把事情说完,杨巧珍觉得口干,扭身拿起林宝芝给她弄的果盘,慢慢地吃起来,边吃,边笑,笑容比不笑更让人觉得苦涩,“我就是觉得人生很荒诞,一个有情有义有脑子的大男人,怎么可能突然失踪二十几年不知道回来呢?虽然他不失踪,最后的结局我们可能也不能在一起,但是至少彼此有个交代,彼此都安好。”

“我这几天老是做梦,梦到洲平像他一样,再也回不来了。”她眼睛红红的就是流不出泪,泪早流干了,在梦中流干了,“我老了,等不了洲平多少年的。”

苹果看着就是很甜的,吃进嘴里杨巧珍却觉得苦不堪言,就好像她的唾液是苦的,她只尝得出苦味,但就是苦,她也硬着头皮把一整个苹果吃完了。

总不能让身体这么垮下去,家里还有小辈在担心她呢。

果盘露出了全部面貌,带着一点点黄调的绿,好看的,她说:“宝芝,你以后别来看我了,你去过自己的生活吧。”

她和唐耀庭是认识了好些年,纠缠了好些年,所以对方失踪,她才需要好多年走出来,但林宝芝满打满算认识俞洲平也不到三个月,要抽身应该容易得多。那么好的姑娘,真不必把青春浪费在一个有可能再也找不回来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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