洼里坳。
“洽!”
“你们这群狗杂种,走快点!”
“啪!”
……
数以千计的虏族被驱赶到了这里,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
而且由于鞭子的鞭挞,其大多身上早已是布满了血痕,
甚至刚流出的血便由于冷峻的天气而凝固在了皮肤表层,形成了一块块血疤。
他们不停的惨叫着,痛哭着,可周围的士卒却无一人为其怜悯。
“娘希匹的杨子武,这些狗鞑子,他不杀,赶到我这来干啥?”
黄大有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看着那拥挤在空地上的虏族忿声骂道。
“人家不是说了吗,给咱们送苦力来了!”
黄大有闻言满脸无语的摇了摇头,随即又毫不留情道,
“他个狗日的就是嫉妒老子没被主帅打板子!操他妈的!!”
说完黄大有便在怒哼一声后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朝营地走了回去。
……
“你看,这黄大有出身贫寒之家,其父母皆为老农家人,
其家在明武二十八年,响应太祖诏令,乃自河南省蒲州迁至嵇北花江县,
其时年十五岁,为优善其家,遂乃暗自投兵,其父母知晓后,
又乃悲痛大哭不止,言之‘我儿当难归也!’然,其作战极其勇猛,
且头脑灵活,不拘泥于常规思路,但其治军却极为严格,自担任此地统率以来,
无有其军乱性之闻,而且他当年也曾是老秦北上犁庭的一个小旗官!
所以,称之为一个‘年少英才’是一点也不过分呐!”
一旁的陈玉婷见公鸽终于是说完了,随即便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说道,
“你他喵的就非得这么文绉绉的说话啊?不能直接一点?”
公鸽闻言,却只是撇了撇嘴,并懒洋洋的说道,
“按照军纪军规,查巡军营须严肃,你不知道啊?”
听到这话,陈玉婷撅了撅嘴,一副思考状态,几息过后又开口对着旁边的亲兵问道,
“军规军纪里有这条规定?”
那亲兵闻言,挠了挠后脑勺,随即皱着眉头说道,
“军规书,开头就写着,‘军者,肃也!’四个字,应该算是规定吧?”
陈玉婷闻言则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转头瞥了公鸽一眼说道,
“走吧!去瞅瞅。”
说完便径直走向了前面的值守营房,而公鸽见此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不准备准备,一点仪式感都没有,哪里像个主帅巡营的样子嘛!”
可说归说,公鸽还是一脸不忿的跟着陈玉婷走了上去,
……
“站住!军营重地,闲人免近!”
陈玉婷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两个横枪士卒,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其身后的亲兵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展示在了那两人面前,
两人见此,先是有些惊骇的对视了一眼,随即便收枪又站回了原地,
二人也没有其他任何报信的动作,对此陈玉婷内心更是又赞赏了几分。
随后,陈玉婷便背着个手,跟个大爷似的走进了军营,
一开始,虽然有很多巡走的士卒想要上前询问,但都被陈玉婷身后亲兵举着的令牌斥退了。
看着周围不是在严格训练就是在督察全营的士卒,陈玉婷略带欣慰的对公鸽说道,
“你看这!这才叫他妈的军营,这才是‘王者之师’该有的样子!!”
陈玉婷这话的声音并不小,不止是公鸽几人听到了,
周围正巡营的士卒也是听到了,而那些士卒在看到那块令牌后,
自然是知道了陈玉婷的身份,而在听到其对自家军营的赞美后,
那一个个心里也是开心无比,如果不是在巡营,那估计都会跳起来了!
而这时陈玉婷却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随即有些不悦的说道,
“如此一对比,杨子武那臭小子的军营是个啥?日他娘!
好好的一个边防营地,让他给玩成了大集!还给老娘来一句‘加不加醋’!
打他那几十大板还是太少!小李,回去就给老娘下令,
给那小子加罚军饷一年,外加八十大板,一定要重重的打!”
闻言,后面正凝目扫视四周以防不测的李虾仔,忙是拱手称道,
“是!”
但公鸽在心中却是无力的摇了摇头,暗自感叹道,
“小子,真不是你公姨我不向着你,实在是你陈姨脾气太爆了,拦不住,根本拦不住啊!
再者说了,你这事办的也确实不地道啊,都他娘的知道石梓潼那丫头和朝廷的关系很微妙,你还跟人家舔着个脸上!
这要是被帝都那边知道了,你娘估计就又得受喽!
所以啊,你陈姨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别怪她哦,不就几板子嘛,忍忍就过去啦~”
这话要是让杨子武知道了,估计肯定会泪流满面的感谢她的……
“行啦,老公!去看看黄大有这位‘年少英才’!”
“好!”
说罢,二人便一同朝着前方的主营帐走了过去。
但公鸽却是边走边开口为杨子武说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