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阮有些心不在焉，陆延生手放在她头上揉了揉，“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他不喜欢小姑娘把太多的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莳阮抬头，晶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陆延生见不得她这副可怜样儿，心软了。

他拇指轻抚她的眼角，善解人意地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别憋着。”

闷在心里等下把人给憋坏了。

莳阮得了特许，终于吐出一口气，缓缓开口：“思苒姐她……”

她想问，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陆延生动作轻柔，从眼角滑到脸上，把玩着她的脸蛋，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莳阮的声音：“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

莳阮声音柔柔的，小心翼翼问出口。

陆延生轻叹口气，坐到床边搂着她，下巴放到她肩膀上，声音平和：“他们两个认识将近15年了，在初中的时候就认识。”

陆延生若有所思，怀里的脑袋突然转过来，莳阮张大嘴巴，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惊讶：“他们居然认识这么久了？”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陆延生护着她的脖子，怕她扭伤，“这么惊讶？那你以为他们认识多久？”

“我以为他们只认识10年左右。”莳阮愣愣回答，没想到他们两个认识的时间居然比她认为的还要长。

“那他们怎么……”没在一起。莳阮低头，有些沉郁。

她刚刚明明看到了，顾凌看祁思苒的眼神，明明就跟看其他人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陆延生声音淡淡，手卷着她的头发，又松开，继续说：“当时他们打算考同一所高中，阳城高中，听说过吗？”

陆延生问她，莳阮点点头：“嗯，知道。”

全省最好的高中。

“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一起去那所高中考试，但是放榜的时候，只有祁思苒的名字。”

“什么意思？”莳阮听得认真，试探问他：“是顾凌他成绩没达到分数线还是……”

“他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

陆延生一句话，直接把莳阮说得哑口无言。

莳阮不太敢相信，追问道：“那为什么没有他的名字，是发挥失常了嘛？”

按照顾凌的成绩，考不上那所高中，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莳阮一会儿扭头一会儿转身，身子动来动去，不太安分，陆延生手收紧，把她滑落的身子拉起来一些。

他摇头：“我不清楚。”

陆延生跟祁思苒是好朋友，但是跟顾凌却不是很熟。

他不喜欢社交，很多事情都是祁思苒怕他无聊说给他听的，偶尔也会见到顾凌来找祁思苒的场景，但他们都是喜静的性格，加上两个男生也没什么好聊的，总共也没说过几句，只能算是认识，但是不熟。

“那后来呢？”

“后来，祁思苒上了那所高中，顾凌去了另一所，高一结束后，祁思苒就出国了。”

“这样吗？”莳阮有些惋惜。

“嗯。”陆延生情绪没有丝毫变化。

莳阮想到祁思苒跟她说的，出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家里，一个是因为感情。

她不解：“他们两个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脑子里装着无数个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陆延生忍不住敲了一下，笑：“阮阮，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问题那么多。”

莳阮假装吃痛地捂住脑袋，无辜道：“我只是觉得思苒姐好辛苦，15年，她当时肯定很难受。”

莳阮语气低落。

“一辈子，就那么几个15年，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才能做到啊？”

她感叹，忍不住替祁思苒难过。

陆延生安静地抱她，舍不得让她伤心，放轻声音开始哄人：“阮阮，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