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细细抚摸她的眼角，她长得很勾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微微上扬的眼尾，跟钩子似的，动人心魂。

尤其是哭过之后，带着点红，像染了脂粉。

他的手不自觉往下，滑到她的脸庞，摩挲那片白皙细嫩的皮肤。

祁思苒只觉很舒服，注意力全部被他抽走，下意识跟着他的问题走。

她嘴唇慢慢蠕动，小声：“我想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做她祁思苒的男朋友。

她鼓着勇气说出来，连视线都不敢看他。

“就这个要求?”顾凌气笑了，有些漫不经心。

“嗯?”祁思苒瞬间抬头，内心忐忑不安：“不可以吗？”

她颤颤巍巍的说出口，生怕他拒绝。

顾凌低笑：“我不想。”

他回绝的干脆，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简单三个字，就像冰做成的利器，一刀致命。

祁思苒简直不敢置信，眼眶瞬红。

“为什么?”她挣扎要起来。

却被摁住。

顾凌一只手放在她头上，指尖没入发丝，揉了揉。

“因为我不想只当你男朋友，”他一字一顿：“我做你的爱人。”

“你的丈夫。”

“我想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他口齿清楚，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十分清晰。

祁思苒张着嘴巴，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有些不知所措。

前一秒还是被拒绝的失落感，后一秒却是被接受甚至超出预期的喜悦感。

从平地抛向云端的过程就在顷刻间。

她不知道该表达出哪种情绪，只愣愣地看着他。

“真……真的吗？”祁思苒慌乱又不自信问道。

顾凌把她所有的变化都看在眼里，没忍住笑。

“我现在回答了，你呢，你怎么想?”

感情是需要相互的。

他也需要一个答案。

祁思苒内心瞬间涌上一股酸胀感，没忍住，今晚哭了好多次。

她终于大着胆子嗔道：“你就这么不自信吗？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她抽抽搭搭的，鼻子被堵住，说不出来话，只能用力呼吸。

怕她憋着难受，他赶忙抽纸巾给她抹鼻涕。

“好了，不哭了。”顾凌用了最温柔的声音哄她，“嗯，你说的对，我很不自信，我怕你不接受我。”

他是个胆小鬼。

他们两个都差距实在太大了，一个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公主，一个是乡下的野草。

公主手里捧的应该是鲜花，而不是一株平淡无奇的野草。

当年祁母找到他，想要帮他付清妈妈的医药费，但是代价是离开自己的女儿。

顾凌毫不犹豫地拒绝。

但是祁母的那番话，却让他失眠了。

祁思苒有更好的道路可以走，不应该为了他而在半路停下。

所以他离开了，而祁思苒也顺利出了国。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能给她很好的生活。

顾凌抱住她，“既然这个要求是你先提起的，那你就不许反悔。”

“你要做我的女朋友，我的妻子，我这辈子都是你的。”

顾凌声音有些哽咽。

“你怎么这么过分，你得寸进尺。”

“嗯，我过分。”顾凌握着她的手，放在心口，“所以呢？你答应吗？”

他无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