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三顺利拜师,至于拜师的时候该有的礼节,黄昊表示现在的情况特殊,也就没有必要去计较那些细枝末节。
陆家人对此表示没有意见,只不过等他们安顿下来,该准备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
毕竟拜师可不是一件小事,要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相当于半个爹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说话,直到管事让人来和他们说一声,船上已经让人检查了一遍,已经没有任何敌人,可以安心休息了。
看着天边泛白的肚皮,就知道天快亮了。
他们折腾了一晚上没睡,此刻整个人放松下来,只觉得累极了,一个个都抓紧时间去补觉。
陆芷昔和蒋鸿宴顺路,一起走的时候,蒋鸿宴大致和陆芷昔说了昨晚的一些细节。
本来他是打算留几个人询问关于自己的事情的,但是因为黄昊的出现,他也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人都被杀光了。
不过,蒋鸿宴在他们身上找到了一些东西。
蒋鸿宴从怀中拿出几块金子制作的令牌,递到陆芷昔面前。
“这个令牌,只有皇帝的暗卫才能拥有,所以我猜测,想要杀我的人,可能和皇帝有关。”
蒋鸿宴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发现陆芷昔没有跟上来,不解的回头看她。
“你恢复记忆了?”
陆芷昔皱眉看着蒋鸿宴,眼底满是探究。
“没有啊。”
蒋鸿宴一脸懵,不明白陆芷昔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是皇帝的暗卫才能拥有的?”
陆芷昔摇晃着手中的令牌,让蒋鸿宴自己解释一下。
蒋鸿宴愣了一下,剑眉紧皱,“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瞬间脱口而出的话,我也说不上来我为什么会知道。”
蒋鸿宴皱着眉头,陆芷昔要是不提出来,他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是怎么知道,那令牌是皇帝的暗卫才能拥有的?
难不成自己以前见过?
可自己不是总捕头吗?
总捕头对于平民百姓而言,确实是了不得的大官,可区区总捕头的官职,应该还没有资格见到皇帝,更别说见到只忠诚于皇帝的暗卫独有的令牌。
难不成自己失忆前的身份,不仅仅只是总捕头?
或者说,自己连总捕头都不是,而是什么朝廷要犯,所以皇帝才要派人杀了他?
蒋鸿宴越想脸色越难看。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虽然陆芷昔不知道蒋鸿宴此刻在想什么,但是看蒋鸿宴的脸色,也能猜到几分。
“咱们如今这位皇帝,是个喜好奢靡,完全不顾及百姓死活的的昏君,死在他手中的忠臣不计其数,只因忠言逆耳。”
“说不准你失忆之前,说了什么让皇帝不高兴的话,皇帝才要杀了你,在你恢复记忆之前,什么事情都不要轻易下结论。”
她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系统就将这个世界的背景都告诉了她,再加上原主的记忆,陆芷昔自然很清楚,这个国家的皇帝,不是个好东西。
先帝也算是个励精图治的明君,只可惜他的命不好,一生只得到了三个儿子。
而如今的皇帝之所以能上位,是因为他前面两个哥哥,一个年幼在时候夭折了,另一个虽然长大,可因为后宫妃子的明争暗斗,无意间波及到他身上,直接被害死了。
最后就只剩下他这一根独苗。
作为先帝仅存的唯一的子嗣,先皇自然是极为看重,给他安排了无数保护的人,一路护着他长大。
新帝从未经历过外面的狂风暴雨,不知道皇权争斗是一件多么危险艰难的事情。
他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知道自己必然是这个国家未来的主人,因为他的父皇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他不需要特别勤奋努力。
毕竟作为先帝唯一的儿子,就算愚笨不堪,先皇也不可能会将自己的皇位交给外人。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珍惜,只会将一切视为理所应当,随意挥霍。
如今的新帝就是这样的人。
登基到现在,从未做过一件利国利民的事情,只知道拿着先帝攒下来的基业肆意挥霍,任人唯亲,听不得半句忤逆的话。
听出陆芷昔对如今的皇帝充满了不屑和鄙夷,蒋鸿宴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他虽然失去了所有记忆,可他醒过来这段时间也接收到不少消息,自然也知道如今的皇帝到底是有多么的无能。
陆芷昔说这话,都还算委婉了。
“这东西你自己收着,还是我给你处理了?”
陆芷昔摇晃着手中的令牌,询问蒋鸿宴是什么想法。
“你帮我处理了吧。”
蒋鸿宴此刻脑子里还有些乱,他想尽快回去,找个地方静一静,好好理清一下思绪。
“行,我到时候想办法将这玩意给融了,这东西放在我们身上,万一被人看到,可不是什么好事。”
陆芷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安排,蒋鸿宴没有意见,点了点头。
“行,你房间到了,快去补觉,我也要去休息一会。”
陆芷昔看他们边走边说,都快走到蒋鸿宴的房间门口,和他道别后,两人就分开了。
等她走到祝夫人给她安排的房间,陆芷昔准备推门的动作一顿,漫不经心的眼眸划过一丝冷意。
“宿主?”
系统检测到陆芷昔的杀气在一时间飙升,又在一瞬间降到最低点,以为陆芷昔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冒头。
“没事。”
陆芷昔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推开了房门。
她的房间内,多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