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两个人的相处里她一直占据主导位置的那个，其实不然。

一直到她死掉之后，她整个人反而清醒了过来。

这个人的影子在她的人生里始终抹不去，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自以为有着稳定的生活、亲密的爱人，却不知道自始至终弄活在骗局里。

现在她有了细微的改变，这反而不会让她觉得难受。

“一切为了最终目的没有错，但途中遇见的这些人和感情也都不是虚假的。”

把心里的话说出口，苏宜贞心情忽然就平静了，“我会坦然面对一切，跟随自己的心走，即便离开的时候会痛苦。”

那人低笑着摇头，“痴儿，但……你也确实是这样的人。”

苏宜贞见他口气松动，立刻打蛇随棍上的问，“既然您问了我不少问题，我是不是可以问几句？”

那人不置可否，“问吧。”

苏宜贞眼中精光一闪，已经完全没了最开始的害怕，“您是神吗？”

这人给人的感觉虽然跟陆邵渊很像，但是她的师父她还是知道的。

陆邵渊外表虽然冷清飘然若仙，但却是至纯至善之人。

心怀天下苍生，心中亦有自己的一份属于‘人’的柔情。

但是眼前这个人……与其说他是人，不如说是山川草木、世间万物来的准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