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知道自己决定休学参军的时候,菖蒲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如今故友重逢,自是喜不自胜。
菖蒲将他们迎了进来,嗔怪道,“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联系我一下,我很伤心啊!”
“抱歉,抱歉!”秦阳连连告罪,解释道,“不是不想联系你,实在是没办法,一年到头都在执行任务,连回家过年的时间都没有。”
“我又不是怪你,看你吓的!”菖蒲笑的非常动人,狡黠眼神斜瞟,光波流转,顾盼生辉,甚是妩媚。
“那你现在退伍了吗?”
“半年前刚刚退下来,正打算复学呢!对了,这家店是你开的?很不错啊,现在还缺人不?”
菖蒲摆手道,
“这么小的店,你说缺不缺人?再说了,我只是帮我爸暂时照看一下,等他旅行回来,这里就和我没关系了。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京海大学考古系的助理教授,等你复学之后,还得叫我一声老师呢!”
秦阳挖苦道,“看给你牛的,我要是不叫呢?”
“期末四个学分和你说拜拜。”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但他秦阳是会屈服在这种淫威下的人吗?这答案显而易见呐。
“菖蒲老师,要捏肩吗?全套大保健,让你吃嘛嘛香……”对于秦阳这种节操尽碎的言行,菖蒲表示非常欣慰。
“孺子可教也。”
因为秦阳的关系,秦思忆和菖蒲迅速熟络了起来,甚至把他晾在一边,热烈的攀谈。
他有些无聊,在店里转了转,最后在吧台上发现了几幅黑白拓片。
拓片上,拓满了古怪的符号。
这些符号,有的形似山川,壮美奇绝,有的神似大海,广纳百川,一个个看下来竟让他产生了一种无物不包的奇妙感觉,震撼莫名。
“菖蒲,这些拓片你是从哪弄来的?”
菖蒲道,“这是二十年前,杨教授的好友在野人山探险时带回来的。据说那个人当时身受重伤,九死一生,只留下这几幅拓片就去世了,什么信息都没留下。”
“那这些符号破译出来了吗?”
菖蒲遗憾的摇头道,“教授花了二十年去研究它,可惜一无所获。这似乎是一种全新的体系,在世界范围内当属首例。”
“真是可惜了。”
秦阳惋惜,觉得这些符号一定大有来头,如果能够破译出来,定然会在考古界掀起一场巨大的波澜。
不过他也没有纠结,毕竟自己水平有限,还没有达到那种可以独立研究的地步。
“对了,明天我要去办复学手续,一起吗?”
菖蒲答应道,“好啊,明天几点。”
“中午吧!”
“行,不过你要请我吃饭。”
“没问题。”
二人约好时间,秦阳这才背上睡眼朦胧的秦思忆,告别菖蒲,走去人流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