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了两个张扬嚣张的少年后，方灵甫懒洋洋地回到包厢。

“这么慢，我以为你掉进马桶出不来了。”

吴冕脸蛋红晕一片，不过酒量尚佳，不至于醉倒。

“我能像你这么蠢么？”方灵甫说着，随便点了一首歌，又举起啤酒猛灌。

“喂，混蛋，你过来。”吴冕招招手，拍了拍屁股旁边的沙发。

方灵甫挑了挑眉，坐了过去，笑道：“好熟悉的台词，想亲我一口？”

“鬼才亲你！”吴冕没好气地嗔了一句，而后认真地看着他，“你当过特种兵？”

是的。

在她坦白自己要进入金角特种部队的时候，方灵甫的态度似乎证明了他对于特种部队十分了解。

女人是猫的化身，傲娇，黏腻，同样也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方灵甫实在太神秘了，连戒备森严的郑公馆都毁在他手上，她心想。

“对。”方灵甫点头承认。

吴冕瞪大了美眸：“真的？”

方灵甫笑了起来：“没必要骗你，少年时候不喜欢读书，凭着一身力气，十七岁入伍，二十二岁就离开了。”

吴冕竟没有丝毫怀疑，追问道：“为什么？”

方灵甫淡淡道：“总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吴冕说：“那，你是在哪支部队？”

“不能告诉你。”方灵甫摇摇头，满脸苦口婆心，“会打击你的满腔热情的。”

“才不会。”吴冕大叫，又是一连催促了好几次，发现这家伙闭口不言打死也不说以后，才悻悻作罢，嘴里嘀咕着：“哼，假高深！”

方灵甫确实不能告诉她关于自己年少时期服役于天神三队的真相，毕竟如果试训通过，吴冕就会成为金角特种部队的一员。

天神队，方灵甫！

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光辉身份，无论是华虎，抑或是金角，应该很多特种兵都听过吧……

如果吴冕知道这件事，再详细询问金角特种部队的老兵，便会发现方灵甫早已死在美坚国，那么，一个官方资料库已经确认死亡的人，而且还背负着叛国的罪名，这样的人重获新生回到华夏有何目的不得而知，但总归耐人寻味。

不过实际上，方灵甫一点也不害怕华夏官方得知自己的存在，从而找上门。

这是属于他的自信。

官方想要动他，也得掂量着第二帝国一群强大的极端恐怖分子的反扑。

之所以不愿意告诉吴冕关于自己在天神队服役之事，只是不希望这个天真热忱怀揣正义的女人，将来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复杂深沉的事情罢了。

男人心软是个病。

怜香惜玉也是个病。

方灵甫暗自感叹，点起烟深吸了一口。

吴冕哼哼半晌，又眨巴眨巴魅惑的大眼睛，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很能打？”

方灵甫点头说：“是的。”

吴冕歪着头，神色可爱：“那我要多强，才能像你所说的那样，具备维护正义的力量？”

方灵甫想了想，伸出修长食指，点在面前的石桌上，笑道：“等你能做到这样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所厌恶的盗窃犯、抢劫犯、强奸犯等等恶人，都会忏悔地惨死在你面前。”

吴冕的视线移向他的手指。

速度很慢很慢，但却仿佛坚硬的大理石桌是纸糊的一般，被那支食指戳了进去。

方灵甫收回手，桌上赫然是一个幽幽的指洞。

吴冕可爱地张大了嘴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这也太夸张了吧……

有机关吗？

吴冕不服输，也伸出小指头，重重地戳在大理石桌上。

“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