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还待怒骂几句，枪声便炸响了。

砰砰砰砰砰砰！

接连六枪，几乎是在同时扣动扳机的，于文锦甚至没看到方灵甫的枪口是如何移动的，但六颗子弹确实分别射击在其余六人的脚掌上，除了地位不保的贾宝裕。

而且，子弹造成的伤口，全部在脚掌往上一厘米处。

这精细到厘米的枪法……

于文锦内心一震，更加愤怒起来：“你抢风头是不！”

方灵甫吹了吹枪口，把枪还给他，说道：“出风头这种事，我一向很乐于干。”

于文锦往后捋着大背头，叫道：“很不巧，我也是！”

方灵甫笑眯眯道：“上半场由我表演，下半场交给你了。”

于文锦一愣：“下半场？”

方灵甫把小女孩推了过去，打了个哈欠说：“我要接我妹妹去医院，这里给你收拾了，再见。”

“什么！？”于文锦气得直跳脚。

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方灵甫：“哥哥，你要走啦？”

方灵甫转身说：“嗯，好好照顾你妈妈。”

小女孩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挺拔背影，娇憨道：“哥哥，我叫陈娟娟！”

“知道啦！”

方灵甫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说。

“你个逼叫什么名字？”于文锦大叫。

“方灵甫。”

话语传来，身影也便消失在了巷头。

“方灵甫？”

于文锦眉头一挑，眸子里掠过惊疑不定的色彩。

原来就是这个逼啊……

于文锦内心感叹，压下思绪，揉揉陈娟娟的头发，淡淡道：“听你和方灵甫的谈话，钱是他给你的？”

陈娟娟其实对于文锦也很喜欢，毕竟都是救苦救难的大好哥哥，便可爱地应道：“嗯！”

接着，陈娟娟把卖花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一千块钱！”于文锦跳了起来，当即掏出钱包抽出一大叠红钞，“锦哥给你一万，是那家伙的十倍。”

陈娟娟傻乎乎的，没敢接过钱。

她可没花卖给这个怪里怪气的大哥哥。

一边的贾宝裕看了看地上一群惨叫连连的同伴，心里并没有丝毫怜悯，事到如今这个盗窃团伙也基本算面临解散了。

为了另谋出路，贾宝裕小声说：“锦兄，其实方兄也给了我一千块钱，你能不能也给我一万？”

“什么锦兄，叫锦少！”于文锦冷冷说，而后面露狐疑：“刚刚你抓这丫头的步法挺有意思，哪学的？”

先前贾宝裕暴揍柯基的时候，陈娟娟趁机逃跑，其实已经奔出一段距离了，但贾宝裕还是一个箭步冲过去瞬间拎起了陈娟娟。

贾宝裕抓了抓乱糟糟的黄发，得意洋洋道：“啧，偷得多了，就跑得快了。”

“行，把这里处理一下，晚上来铁血盟泡沫会所找本少。”于文锦淡淡道。

说完，于文锦牵着陈娟娟的小手离开了巷子。

…

保时捷911行驶在车道上。

“真的吗？那个贾宝裕倒还算挺有良心的，于文锦也是个好人。”

李时青坐在副驾驶座，美眸里仿佛蕴含着无尽星空。

由于迟到被妹妹冷着脸对待，方灵甫便向李时青解释了其中原因。

“那不是有良心，你不能因为一个混蛋表现得温柔一些就认为他是个好人，贾宝裕就是个混子，虽然身手挺灵活的。”

方灵甫开着车，随口说道。

“至少比你这家伙好多了。”李时青哼唧唧道。

方灵甫不忿道：“我又怎么了？”

李时青脸蛋红扑扑的：“你偷看我洗澡……”

怎么又提起这件事？

“咳！”方灵甫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白老板也在市一医院，你们刚好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