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邢枝根本就不让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近身,就连心理医生也没办法。
纪秉荣打了电话来,上来就问:“那小丫头怎么样了?吓着了没?”
纪予铖站在书房的窗户边,看着抱着果汁坐在秋千上发呆的邢枝,缓缓吐出一口轻烟:“爸,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沈洪章的老婆家姓徐,徐家老爷子跟你爷爷以前有点交情,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纪秉荣不甚在意地随口解释了一句,而后问:“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纪予铖脸色一沉:“你要替那个畜牲说情?”
“我说了你听吗?”纪秉荣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不听。”纪予铖丝毫不给自家老子面子。
“臭小子。”纪秉荣笑骂了一句:“不准备先听听我怎么说吗?”
纪予铖默了默,做出妥协:“行,你说。”
“嗯,我要说的只有两点,一是别搞出人命,二是有空赶紧带那个小丫头回来给我瞧瞧。”
说到这里,纪秉荣的语气都变了,一改先前的威严持重,隐隐带了些埋怨的意味:“恋爱谈了三年多也不说带回家来让父母见见,有你这样给人当男朋友的吗?”
纪予铖轻轻挑了下眉,这个人情要是这么个说法,好像也不是不能听。
不过,这人什么时候才能带回家也不是由他说了算的,本身两个人就别扭着,再加上出了这档子事,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缓过来。
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不长眼的狗东西惹了他的人,这件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既然徐家人找到了你,不管怎么样总要有个说法,这样吧,爸,你把我的话转告给徐家人,我给他们两个选择。”
纪予铖掐了烟,哼笑一声,散散漫漫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第一,冤有头债有主,我一定会让沈洪章那个狗东西付出代价,但不会殃及徐家,让他们大可以放宽心。”
“第二,让徐家只管护着自家的狗,狗犯了错咬了人,肯定是做主人的没教好,既是狗仗人势,那就先打主人再打狗。”
纪秉荣听得一愣,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
“好小子,是个爷们儿!颇有几分你爷爷年轻时候的风采,怪不得你爷爷最疼你!”
顿了顿,纪秉荣话锋一转,又开始念叨:“真不是我说你,你这杀伐果断的劲儿要是能用到追女朋友上,人小丫头也不至于迟迟不肯跟你定下来吧?你这不行啊,我跟你说……”
“行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纪予铖很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老子的絮叨,作势要挂电话,电话那头的纪秉荣愣了瞬,立刻出声叫住了:“你给我等会儿,哪儿都不准去!”
纪予铖要挂电话的动作一顿,有些无奈:“您还有什么事儿?”
“我还想问问你有什么事呢,我一说你就转移话题,一说你就转移话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人给我领回来?”
纪秉荣气得不轻:“我可告诉你啊,不管什么事都没有我儿媳妇重要,你得把重心……”
“我现在要去哄你儿媳妇了。”纪予铖面无表情打断自家老子的喋喋不休:“你就说让不让去吧?”
纪秉荣愣了瞬,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立刻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呵呵笑着。
“让让让!去去去!好好哄啊,小丫头受大罪了,可得好好哄着!有事需要帮忙你就只管说话,爸永远都是你们的坚强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