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正面回答纪予铖的问题,但从邢枝的语气和明显愉悦的答案中可以判断出,她今晚玩的确实很开心。
“嗯,开心就好。”他说。
话说着,两人上了三楼,纪予铖没问她的意见,径直带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开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还没来得及开灯,邢枝就被手上的力道扯着回了身,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抵在了门后。灼热的呼吸顺势压下,带着酒意的气息瞬时将她笼罩住。
她没防备,耳骨被轻咬了下。
“看来今晚的感情沟通得很不错啊。”
纪予铖压着她,单手拢住她两只手腕举到头顶,不给她任何一丝反抗的余地,另一只手灵活而利落地挑起裙摆:“看上哪个当你男朋友了,嗯?”
“我没…唔……”
邢枝身体一紧,到嘴边的话就变了调,颤抖着闷哼一声,面颊红透了。
最喜欢的手在身上点火,似带了电一般。
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纪予铖手上的动作有些重,不管不顾地攻城掠地,邢枝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很快便软了身子。
口中的呜咽细碎不成调,她面颊微醺,眼睫轻颤着,雾蒙蒙的眼底染着难言的渴望。
手指修长有力,他的意图太明显。
邢枝有些受不住,难耐地往后仰着头,软绵绵地贴在他脸侧,唇瓣微张,轻轻吸着气,娇声娇气地求饶:“轻一点……”
求饶没能换来他的怜悯,反而被他更加用力地屈膝顶开腿。
纪予铖咬着她的耳骨,笑得恶劣:“轻不了。”
房间的隔音很好,将楼下的喧哗和热闹一并阻拦在外,隔绝出一片只属于两个人的世界。
荒唐且迷乱。
邢枝心甘情愿地沉溺于其中。
她像是正被一团燃烧的云朵裹挟着,不断升向高空,怀着虔诚的心去窥探那最隐秘的极美风景。
越来越近了。
只差一步之遥时,戛然而止。
被吊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境地,邢枝的理智快要被烧空了,无意识的娇软声调里逐渐溢出哭腔。
听到她哭,纪予铖却笑了。
他闷笑了声:“乖乖还没回答我,今晚这么多人,看上哪个了?”
邢枝轻咬着下唇,摇头。
一个也没看上。
“听我爸说,明天他那些老战友和老朋友会带着自家的适龄小辈上门,让你随便挑选呢,个个都是年轻有为,相貌英俊。”
纪予铖松了钳制她的手,改为捏着她的下巴,指腹蹭着柔软的唇,迫使哭唧唧的小姑娘转过头:“喜欢吗?”
邢枝哪敢喜欢啊。
她摇头,拼命忍着声音中的哽咽,乖乖回答:“不喜欢,不要。”
纪予铖轻笑,指节一挑,追问:“乖乖说什么?”
邢枝身子霎时绷紧了,而后变得更加绵软无力。她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眼神迷醉,双手往后揪着他的衣襟,小声抽噎着:“不要他们,只要你……”
“听不清呢。”纪予铖低头亲吻她颈侧起伏的动脉,指腹带茧,哑声诱哄:“乖,大点儿声。”
邢枝快被折磨疯了。
她转过身,颤巍巍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吸了吸鼻子,踮脚去吻他的唇,颤声告白:“我不要别人,只要你一个,只要你……”
听到了想听的答案,纪予铖这才满意,大发慈悲地给了她痛快。
他算好了时间,有意控制着节奏。
在新年到来的那一瞬间,裹了夜露的糜艳玫瑰终于得以绽放。
纪予铖贴在她耳边,嗓音沉而哑,燎着暗欲,饱含深情地说:“邢枝,新年快乐!”
邢枝身上彻底没了力气,脚下像踩了棉花,全凭他支撑着才不至于立刻瘫在地上。任由他抱在怀中,她微闭着眼,细细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