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要管我的事情!”
辛挚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凶狠起来,“难道你自己没有危机感吗?这副身体还没有完全属于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你再说一遍!”
范金子抓起枪,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来到他跟前,盯住他的眼睛,充满杀气:“银铃,你知道你在跟我说什么吗?”
辛挚显然不想跟她有争执,他摊摊手,退了几步,道:“这种时候我不想跟你打,你知道范星这段时间在实验室一共待了几天吗?你知道他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吗?”
范金子怔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他整个人就像魔怔了一样,一直在外面和一个警察见面!”辛挚恶狠狠道,“我看你最应该小心提防的人就是这个小子吧?!”
“和警察见面?”很显然这些事情,她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人?”
“Q市刑侦队的队长,名字叫井然,也在我们的名单上。”辛挚的嘴角浮现出冷笑,“当然,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反正都是要解决的人,也不差早点晚点了。”
见到她没有说话,辛挚又道:“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但是他置若罔闻,反过来还威胁我,说什么大不了同归于尽。”
范金子后退一步,对于她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她并不了解,反而有着莫名奇妙强烈的厌恶和排斥!有时候,甚至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亏欠自己的,她拒接跟他的一切交流,将所有他留给自己的纸条、信件都一一撕毁,甚至不想见到他的字迹……
虽然他们之间共用一个身体,但是,那么多年,他们完全是零交流,有一个说法——‘最亲近的陌生人’,说的应该就是他们吧,多么完美的范本。
辛挚在一旁继续道:“知道为什么你出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吗?范星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没有那么听话了,现在的他肯定不想和你共用一个身体,我感觉,他的人格貌似在苏醒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范金子的神情也凝固住了,她没有说话,扶住头,似乎在拉扯一个很难做出的决定。
“你清醒一点,不要犹豫了,你如果再留着他,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祸害!世人知道的那个人,是你,不是他!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下定决心,让他赶紧消失吧!”辛挚上前一步,语气中透着急迫。
“……你不是说,有一个警察认识他吗?”范金子犹豫道。
“那不重要,不过是一个见过几面的人,时间一久,谁还记得住?”辛挚看着她,进一步引导,“约翰是美国这方面的专家,他保证可以将那个‘人’从你的身体里彻底清除掉……只要你愿意!”
范金子闭上眼睛,轻轻道:“银铃,你好像已经在干涉我的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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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看着趴在桌子上喝的人事不省的曹晶莹,转过头对洛南道:“这一周已经第三次了,我怕她再继续这么喝下去,警察也没得当了。”
“她这是不用上班吗?”洛南走进来,看了一眼。
林森无奈的笑笑:“说是被勒令回家反思。”
“能反思成酒鬼也是绝了。”洛南讥讽道。
“想不通也是情理之中啊,我还有许多想不通的地方呢……”林森看了看他,“有几个人能像你这样铁石心肠。”
洛南没有说话,目光垂下,慢慢道:“‘银铃’那边情况怎么样?”
“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地方。”林森道,“只是……那个男人有几天没有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