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很重要，不仅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情分，还因为她是“骑士”的King，一个组织要有灵魂，小师妹是新的灵魂，若是灵魂没有了，组织也就散了。

他们一群被仲先生收养的，无家可归，各有故事的人就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了。

“华锦！”贝拉叫了一声，感觉到手心里的触感绵软无力，知道有多严重。

华锦还是笑着安慰他们，“没事，别大惊小怪的，回去练练就好了。”

“这能随便开玩笑吗！万一你这段时间遇到危险，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到时候就是十个季正则都赔不起！”谢利拧眉，训斥她，“真是太乱来了！”

“快把脸上的哭丧收一收，我又没死呢。”华锦口无遮拦，“季正则可比我的命都重要，别说十个，半个赔给我都是我赚了。”

谢利最不喜欢华锦说季正则的好话，“没看出来。”

“哎呀，单身狗怎么懂得他的好。”华锦笑得一脸荡漾。

可是这次没人捧场，谢利和贝拉知道她是在满嘴跑火车，更加生气。

谢利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让机长快点起飞，赶快回阿诺德。

季淮安听到飞机起飞的轰鸣声，才叹了口气上楼去看季正则。

季正则倚着床头半坐着，闭目养神，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一点都不惋惜华锦的离开。

“你把人家姑娘折腾成那个样子，满意了吗？”季淮安把他的手铐解开，“我真想打爆你的头。”

季正则睁开眼睛，偏头一笑，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可惜华锦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啊。”他感叹了一句。

季淮安不相信，“没看出来，你毁了人家的身体的时候可没犹豫。”

“我犹豫了。”季正则反驳，就是看着不太走心，“我在自己身上已经试过了，还是会好起来了。我没真想害她，否则我会用更激烈的手段。”

药物控制，巴浦洛夫实验，哪一样做到极致，都能让华锦永远留下来，可是他最喜欢的，还是华锦掐着华显荣脖子时候，狼一样凶狠的目光，还是华锦半身染血，一往无前挥刀的时刻。

把她驯化成自己的宠物，他舍不得。

季淮安头疼，“华锦还说你已经好了，我看压根儿就是你装的。”

季正则站起来，跟着季淮安往外走，也准备回家了，他说：“华锦说的也没错，大哥，你知道得不到和已失去哪个更让人记忆深刻吗？”

季淮安根本不想和他讨论这种人生哲学似的问题，“哪个都惨，快点回家吧，茂行都快累死了，你给他代班费了吗？”

季正则自问自答，“是已失去，因为得到过，失去之后就更痛苦。”

经历了一次，才知道珍惜，下次想要再做，就得考虑清楚后果。

华锦的做法确实厉害，他的确是记住了，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