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这个人,吃醋也比别人吃的有风骨,他长得本来就好,只是这么微笑看着你的样子,都能让人骨头先软了三分。
再加上不急不怒的态度,浅笑质问的模样,还真的会让人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华锦就是这么被季正则给忽悠住了,立刻抓着季正则的手,斩钉截铁的说:“没有的事,咱俩夫妻一体同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一定不会抛下你,在我这么需要人陪伴的时刻,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她说的深情款款,差点连自己都感动了。
季正则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否则华锦很快就会反应归来,他俯身亲了亲华锦的额头,轻声说:“我陪着你,不怕。”
华锦的心突然就软了。
她幼年出国,家庭不睦,母亲对她一直严厉,是把她当成希望和寄托,那个父亲,有和没有没什么两样。
在国外的时候,仲先生和诸多同门对她很好,但她时不时还会感受到不安,及至出师,她没有时间再可怜自己,世界上比她惨的人那么多,她有能力去拯救那些人,又怎么能说自己其实过得也不开心呢?
那样也太矫情了。
她冲在需要保护的人前面,对着那些弱小的需要帮助的人说不怕,她会保护他们。
华锦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听到别人对她说一句“不怕。”
这两个字很普通,也就能哄三岁以下的小孩子,可华锦却真的被哄得很开心,那些因为毒瘾发作带来的痛苦和失血过多太来的寒冷,竟然真的就一下子减轻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可以渡过难关,有季正则陪在身边,没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
然而谁都没想到,这种新型毒品竟然如此难以应对。
华锦第二次毒瘾发作是在第二天上午,距离她上一次发作才过去十个小时。
她当时正带着季正则参观自己的玫瑰花园,兴致勃勃的和季正则讨论中午要用鲜花饼做什么吃的。
“看见了没,想吃就说,不够了再种,老师说我随意,高兴就行。”华锦活像炫富的土豪。
季正则看的辣眼睛,“合着你种花就是为了吃呢?仲先生那是不想和你废话,还不如用吃的堵住你的嘴!”
华锦撇撇嘴,对他的说辞保持怀疑态度,一边去摘一朵开的最好的,一边说:“老师那是心疼我,以后你在别墅的花园里也种点花花草草的,最好是可食用的那种,还能改善下食谱。”
“行行行,你喜欢吃什么种什么。”季正则满口答应。
说完反应过来话有点不对劲,怎么好像他们家要变农场似的。
华锦美滋滋的拿剪子去摘花。“多摘几朵,回去做个玫瑰酱吃。”
季正则帮她提着篮子,后面跟着佣人。
其实并不需要华锦真的做什么,她也就是兴致来了摘几朵,剩下的还是交给专业的园丁和佣人。
结果就在她把剪子伸向花茎的时候,华锦的手突然痉挛了一下,剪子掉在地上,落在了土里。
随后,华锦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去了骨头,不受控制的软倒下去,她倒下去之前本能的想扶着什么东西,最后只抓到了一手玫瑰花带刺的花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