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天光大亮。
陈展国要去镇子上教书,临走前不放心,来到陈绵绵房中嘱咐。
“你和顾擎的婚事,是上一代定下的娃娃亲,说起来当时还是咱们家高攀了。可人家一夕落难,咱们家就.......哎.......你昨日偷跑,实在是不体面,多伤顾家的心啊。”
他对陈绵绵一向宠爱,如今也带了一些怒气:“你也十八岁了,是个大姑娘了,这几日就留在家好好反省。等爸爸回来再处理你!”
“大哥”,陈绵绵撒娇:“大哥,我知道错了,我当时就是害怕嘛,没有要悔婚的意思。”
“没有悔婚你乱跑什么?”陈展国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我害怕啊,我才这么小就嫁人。”
“那既然你没有要悔婚的意思,就去找顾擎说清楚。我看他昨晚态度坚定,怕是真要悔了这一桩亲啊。”陈展国从小和顾擎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对顾擎的性格也是了解的。
说一不二,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来不回。
陈绵绵听了陈展国的话,在家养了几天,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才去找顾擎。
顾擎的家村子的正中心位置,是一座三层的西式建筑,竖立在一片土黄色的平房之中,有些格格不入。
陈绵绵站在褐色的梨花木门前,敲了敲门:“顾擎在吗?”
过了半响,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紧接着,门开了,露出一张略显憔悴的脸,是顾擎的母亲,顾韵。
“绵绵啊。”女人捂着嘴咳嗽两声,对绵绵笑了笑:“你找顾擎吗,顾擎去后山采药了。”
“那好,我晚一点再来!”陈绵绵话音未落,就见顾韵的身子晃了晃,颇有晕倒的架势。
她赶紧上前,扶住了顾韵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韵姨,你是不是生病了?”
“估计是昨晚着凉加上没有睡好,早上起来就发烧了。”顾韵额头渗出几滴水珠。
“那您赶紧回屋躺着去。”陈绵绵将顾韵搀扶回家,看顾韵一脸的难受,眼珠子转了转,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去了厨房。
正是盛夏时节,顾家的菜园子长势喜人,黄瓜、西红柿、南瓜、西葫芦、韭菜竞相生长,一番生机勃勃的景象。
陈绵绵摘了一个大南瓜,打算给顾韵做个南瓜粥。
谁知刚走到灶台就蒙圈了。
这个时代,农村还需要生火,顾家厨房修的精致,然而也无法避免用柴生火的接地气感。
陈绵绵犯了难,她可是个大明星,从前不是用电就是用煤气,哪里会生火呢?
正在她发愁时,门口传来动静,顾擎冷冰冰的从外面走进来,漆黑的眼眸打量她,让她不由的瑟缩一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