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将军的反常让徐大将军头疼,也吸引了君如意的注意,不免为徐大将军分析了一番,好压制着郭将军的势头,别让他在这关键时刻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陈家陈敏?”似乎每个人都在忙碌,都深陷局中的时候,许明珠却一派轻松,品茶作诗,雅兴十足,许是太悠闲了,老天看不顺眼了,久久没有动静的信姿甯竟来信了。许明珠捏着信纸一目十行的看完,眉梢轻挑,说出了一个人名。
西南陈家确已落没,且时移世易,人心易变,那些忠于许风吟,至死都扞卫着陈家风骨的陈家人死伤大半后,余下的族人不是太老就是太小,偶得几个本该顶立门户的子孙却被族人的鲜血吓破了胆,又不曾体验过在许风吟手上得以统一的沧州大陆是如何的美好,自不懂山河统一的艰辛,亦不明山河再度破碎之苦。
对这些人来说,许风吟于他们而言是个不相干的人,为这么个人生死追随的族人是愚不可及的,是该被唾弃的。有此子孙,陈家的落没也是必然的,但陈家风骨并未断绝,陈家人的使命也未曾被人忘却,这不,十数年过去,陈家嫡支血脉最后的传人,陈敏,陈大小姐长成了,更带着族人蛰伏起来,只留那些不成器的早已被她放弃的纨绔草包在明面上迷惑朝廷之人,但她还是被朝廷注意到了。
元子离想从西南陈家下手,就是冲着陈敏而来,陈敏却十分狡猾,始终在西南占据着一个角落,无人能够动摇,但她掌握的势力实在太小,小得可以忽略,元子离并未多上心,又有沈家人牵制着他的精力,便对陈家的事轻忽了些。
但深入西南的信姿甯却不敢小看陈敏,越是了解得多,她就越是忌惮陈敏。
好不容易和陈敏联系上后,信姿甯一边以真诚与之周旋,一边使手段收服那些与她同去西南的人,这一左一右的经营,便耽误了时间,直到现在才给许明珠写信,但信姿甯没有白忙一场,她已初步获得陈敏的信任,即将开始进一步接触。
“这个陈敏倒也是个狠人。”许明珠说着,眼里有些许欣赏,只因陈敏能走到今天这步,完全是凭自己的心机手段一点点的厮杀出来的,如恶狼一般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