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湛蓝的眸子，闪过厌恶和怀念两股复杂的情绪。

他还记得当初小笙在海底第一次醒过来，看到他这张脸和尾巴时惊讶的神色。

一口一句，极为震惊的指着他，嘴里喊着美人鱼……

琼安把他藏在鱼鳞下的的人鱼拼塑拿出来，上面沾染的他的血迹早就已经被冲洗干净。

又恢复了珍珠的莹白光滑。

尽管过了这么久，小笙坐在角落里拿着他带回去的珍珠一颗一颗拼成一个个拼塑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

想到以前和余笙在海底的种种，琼安一张俊脸上勾起深深的笑意和宠溺。

自从余笙被带走以后，也只有在想到余笙的时候，琼安脸上才会出现真心的笑。

在平时甚至连虚伪的笑也是很少出现的。

可随及当他看到水中倒影的那张即便苍白也掩不住俊俏的脸时，一双蓝眸突然变得幽深。

就像是夏天的夜空般，虽蓝，却不见底。

手中利爪‘咻’的伸出，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

一张向来温暖又阳光的俊脸第一次出现了阴沉的气息。

看着水中自己脸的倒影，琼安毫不犹豫的抬爪抓向自己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他们雄性兽人的恢复能力，琼安这一爪抓的很深，几乎可以看到肉下面的骨头上都印了深深的爪印。

这张脸虽然让小笙第一次见他就注意到了他，但他更是吸引了一些不该吸引到的脏东西。

差点因为这张脸毁了他留给小笙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