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喝道:“掌嘴!”旁边的宫女立刻上来“啪”得一声给了绍婕妤一耳光,绍婕妤光滑白皙的脸上顿时出来了红印子。丽妃冷笑道:“你在向本宫炫耀吗?炫耀皇上的喜好就是你?”绍婕妤道:“嫔妾不敢。”丽妃道:“不敢就好。若你想与本宫一决高下,先想想过去的槿嫔。”绍婕妤听了顿时浑身发抖。
起槿嫔,是与赵采女等人同一批进宫的。当时槿嫔圆圆的脸蛋,身材娇,可爱得仿佛瓷器娃娃一般。由于外貌与那些弱柳扶风的女子差异较大,皇上一眼就看到了她,将她留在了宫里,封为常在,并赐封号“槿”。只是茗妃专宠多年,且还有几个位份较高的妃嫔偶尔受宠,绝大部分女子都没有见皇上一面的机会,槿常在也被埋没。
不久,独宠的茗妃被赐死,丽妃开始在后宫占有一席之地,而正当丽妃风生水起时,一次偶遇,活泼可爱的槿常在便进入了皇上的眼里。槿常在也开始得宠,升为槿婕妤后,渐渐的竟能与丽妃平分秋色了。槿婕妤为人直爽,却不懂隐藏锋芒,一味争强好胜,从不服人,偏偏丽妃也是个俯视他饶,两人便杠上了。
后来槿婕妤竟怀了孕,升做了槿嫔。丽妃再也按捺不住,一日,以槿嫔礼数不周,以下犯上为由,叫人在她脸上划下数十刀。容貌全毁,槿嫔不堪其辱,带着未出生的孩子悬梁自尽了。皇上虽不忍,有心惩处丽妃,无奈众人迫于丽妃威严,皆作证是槿嫔先不敬,加上丽妃的兄长骠骑大将军为国之栋梁,此时后来便不了了之。
绍婕妤虽未经历,却早有耳闻,之前受宠时便处于下风,此次复宠便对丽妃心有余悸,此时听丽妃主动提起槿嫔让她对丽妃更是惧怕。
丽妃看到绍婕妤这样,极是满意,笑道:“起来吧。之前同贵嫔对本宫并不是毕恭毕敬,碍着皇上,本宫也不好怎样。可你就不同了,你是为的什么才得宠,宫里人都是心知肚明。若敢挑战本宫,你就心些。”绍婕妤重新跪下道:“嫔妾不敢。”
丽妃道:“还有,不要与同贵嫔走太近,她的路太顺了,将来若有难,必是大难,要是连累了你,可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顿了顿,起身道:“本宫从不在别处做无谓的停留,话完了,本宫回去了。”绍婕妤低着头把她送到了大门口。
丽妃走后,绍婕妤松了口气,走进偏殿准备继续写字。可当她掀开桌上的白纸后却傻了眼,下面竟然空空如也。绍婕妤的心一下子悬起来,厉声问道:“谁动了本宫的东西?”一屋子宫女齐刷刷跪下道:“奴婢不敢。”
绍婕妤想起来了,方才丽妃在时,这些宫女都在外头,自己一直低着头回话,只可能是丽妃拿走了。丽妃!绍婕妤想到这里心狂跳起来,她若拿走了,定会对自己不利,想到这些她更加坐立不安。
且绍婕妤写的到底是什么?绍婕妤,本名绍红韵,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叫绍亭,是湖州巡抚。绍婕妤失宠这两年,皇上对她的赏赐已寥寥无几,平时的月俸根本支撑不了大手大脚惯聊绍婕妤的日常开销。于是她想出一个办法,让她的巡抚哥哥四处卖官,如今她的胃口越来越大,此次写信正是劝她的哥哥再次提价。在宫里,后宫与前朝勾结是重罪,在宫外贩卖官爵更是重罪,所以绍婕妤才如此惶恐不安。
稍稍定了神,想到明的赏梅宴,绍婕妤对宫女:“本宫突然觉得胸闷气短,口舌发干,去请常太医来。”常太医三年前就被绍婕妤收买,两年前那场病就是他奉命做出的手脚。绍婕妤想到明的赏梅宴,便觉烦闷,才想出装病不去的法子来。
常太医走后,绍婕妤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这事有蹊跷,怎么可能丽妃专挑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有人去通风报信了。想到这里,她赶快命掌衣金叶把所有宫女太监都叫过来。不一会儿,地上乌压压的跪了一地人。绍婕妤道:“是谁,出卖了本宫?”宫女太监一干人皆像是闷嘴葫芦一样,一声不吭。绍婕妤踱来踱去,用犀利的眼神打量着这群人。
忽然,绍婕妤发现一个叫暖瑞德宫女腰上两侧湿湿的,问道:“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暖瑞的声音低的仿佛蚊子一样:“回婕妤,奴婢刚才在洗手,忽然听见金叶姑姑叫,来不及擦手就过来了。”绍婕妤听声音不对,又:“没事洗什么手?你的事都做完了吗?”暖瑞道:“是的,都做完了。”绍婕妤冷笑道:“本宫又没让你做什么脏活儿,你却忙着洗手,别是摸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吧?”暖瑞忙不迭叩头道:“婕妤明鉴,奴婢不敢背叛婕妤!”
绍婕妤道:“你肯定是开启了许久不曾动过的东西,那上面有灰尘才去洗的手,对不对?”暖瑞已经吓傻了:“婕妤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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