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公的掌声刚落,音乐声起来,一个身着舞衣带着面纱的女子碎步进了大殿,只见她身上玫红色的舞衣缀满了各式各样的珍珠宝石,随着她的轻轻舞动而叮当作响。众人虽然看不到她全貌,只凭这袅娜的身段,柔美的舞姿,还有面纱上方两只摄人魂魄的眼睛便知道此女定然远非那些庸脂俗粉可比,就连阅人无数的皇上,也忍不住轻吟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潭色寒……”女子合着节拍轻声哼唱起来,声音婉转悠扬,清净如水。之前的舞蹈要么是乐器和舞蹈,要么一人唱一人舞,如今见此女边唱边舞,歌舞皆通,众人皆露出讶异之色。
皇上看着翩翩舞动的女子,总觉得她似曾相识,可是当他的眼睛对上她时,这女子又立刻避开,这让他越来越好奇了。那些王爷世子们目不转睛的盯着时动时静的女子,这让皇上心里有了莫名的不快。那些妃嫔又羡慕又嫉妒的眼光又让皇上感到莫名的骄傲,皇上越来越想揭下女子的面纱了,甚至,不止。
“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花馀床。床重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犹闻香。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听到这样香艳的词句,许多嫔妃不屑地别过脸,皇上却丝毫不在意,仍然认真的看着。“相思黄叶落,白露点青苔。”一曲终于结束。
蒙着面纱的纳兰玉同走到皇上座下,飘然下拜:“恭祝皇上万寿无疆!”皇上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纳兰玉同面前,拉着纳兰玉同的双手道:“平身吧。”等纳兰玉同起身后,目光再次碰上了皇上的目光,纳兰玉同忙避开。皇上伸出了手,扯住了纳兰玉同的面纱,纳兰玉同忙往后躲闪,同时皇上手中用力一扯,既做发带又做面纱带的绳子断掉,乌黑发亮的长发散落了一地,众人惊呆了。
“是你?”皇上惊得倒退两步。纳兰玉同低下头,算是默认。下一秒,纳兰玉同便被皇上拦腰抱起,在众目睽睽下,走进寝殿。皇上转身的一瞬间,纳兰玉同用眼角看到了太子放在桌子下面握得颤抖的拳头。
一夜春光旖旎,纳兰玉同又住进了华阳宫。第二,永韶宫主子奴才全被宣进了华阳宫。绍淑仪心里明白皇上要给纳兰玉同伸冤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领着下人们来了。
一进大殿,便只见皇上威严正坐,纳兰玉同在一旁依偎着他。绍淑仪道:“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看也不看她,对着掌衣金叶道:“跪下,把你家主子那年的行径细细招来,朕可以考虑饶你一命。”金叶昨眼见着纳兰玉同被皇上抱进了寝殿,她岂会不知纳兰玉同此时在皇上心里的分量,便跪下道:“回皇上,那日绍淑仪命奴婢去懿祥宫取来同宝林给九公主做的衣服,回来后连夜将领口拆开,往里面加了鸭绒,又顺着同宝林的针眼原样缝起来,又把针眼弄大了些。”纳兰玉同听晾:“皇上,她没撒谎,妾身在永秀宫的时候绍淑仪亲口的也是这些。”
“皇上,嫔妾没有过那些话,也没有陷害过同宝林。”绍淑仪仍然不肯承认。纳兰玉同笑道:“可是你的掌衣指证你,怎么解释?”绍淑仪道:“宫中的人哪个不是墙头草,如今皇上宠着同宝林,自然所有人都向着她。”纳兰玉同想了想道:“皇上,看来绍淑仪是受人指使的,得问出后面那个人才校”绍淑仪哪里敢身后的人,于是脱口而出:“没人指使,都是嫔妾一人所为。”“皇上听见了吧?”绍淑仪这才反应过来着了纳兰玉同的道,但又无话可,只能闭上眼,静等皇上的处罚。
皇上道:“在场各人都能证明,并非朕有心向着同宝林,屈打成招,如今你既然认了罪,可认罚?”绍淑仪跪下道:“嫔妾认罚。”皇上道:“好,淑仪绍氏有失妇德,毒害亲女,嫁祸妃嫔,先押入大牢,明日午时三刻,斩首。永韶宫宫女,全部变卖为奴,永韶宫,封宫。”绍淑仪听了,瘫坐在地。皇上完,看了看纳兰玉同道:“宝林纳兰氏,因受人诬陷,如今真相大白,特复位贵嫔,迁回懿祥宫,择日封妃。”纳兰玉同下榻道:“臣妾多谢皇上。”
一的时间,纳兰玉同从又又偏的永秀宫又迁回了懿祥宫。皇上命人重新打扫,又稍稍装饰,竟比以前还要富丽堂皇。
黄昏时分,皇上来了。一身华服,头戴千珠万玉错金钗的纳兰玉同迎道:“臣妾恭迎皇上!”皇上拉着她细细打量一番道:“同儿这两年变化不少,越来越美了。对了,你看朕把谁给你带来了?”完,身后的青若和惜颜走上来跪下道:“奴婢给同贵嫔请安,贺喜同贵嫔复位!”纳兰玉同喜出望外,赶快扶起她们:“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