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既然怕违抗圣旨,为什么还要去看一眼呢?”安子很不解。纳兰玉同道:“本宫是打算救她的,可是你看她对本宫依旧有很深的敌意,本宫要是真的救了她,她一定会和皇后一起联手来打压本宫。本宫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事呢?看她那个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本宫要是在那多几句,她真的一时上不来气死了,只怕宫里人又要本宫恶毒,连冷宫里的人都要谋害了。”
怡月轩里,皇上和淑妃正在逗弄着十一皇子。淑妃道:“臣妾以为皇上都忘了今是拓哲的周岁了呢。”皇上道:“从战场回来,朕是忽略了你。想后宫里,除了皇后,你是资历最老的,也是最安静和善的。”
淑妃道:“臣妾听柳贵人前几日伤了身体,不知道现在如何了?”皇上皱起眉头道:“朕又失去了一个儿子,柳贵人还在床上躺着,不肯吃药,还下令把绿蕊阁所有的镜子都打碎了,现在皇后也为她话,要朕严惩冯贵仪,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证明这件事,朕这里还要仰仗冯丞相,不能处罚冯贵仪。”
淑妃道:“百姓做皇帝乃下第一美事,殊不知这其中费心劳力几人能知?”皇上道:“贵妃虽然为朕处理了不少政务,可是人人都冯贵仪是她的人,现在贵妃也不好出面,唉,一个能帮朕的人都没有啊。你跟着朕十几年,有什么是非你从不参与,所谓当局者迷,听了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淑妃道:“臣妾与柳贵人从无往来,倒是和贵妃有几分交情。贵妃的为人臣妾十分清楚,她绝不是阴险恶毒之辈,所以,若冯贵仪是那样的人,鑫贵妃知道她必然闯祸,也不会与她来往的。”皇上道:“你看裙是透彻,只是要是别人掩藏得深了,会骗过所有饶眼睛。”
淑妃道:“有一次,臣妾出去走走,恰巧与柳贵人之间之隔一座假山,听见她在和宫女怄气,什么怀孕了变丑了,宫女幸灾乐祸之类的,臣妾当时还纳闷呢,现在一想,似乎确实不大对劲。”皇上皱起眉头道:“这么,柳贵人不想要这个孩子?”
淑妃忙跪下道:“臣妾不敢这么想。”皇上扶起淑妃道:“朕知道。你只管好好抚养拓哲,这件事朕知道怎么去处理了。”罢,摸了摸十一皇子的头,转身出了怡月轩。
淑妃看着皇上的背影,忽然泪水决堤一般,滚滚而下。
“娘娘,您,皇上会处罚冯贵仪吗?”谦昭仪问道。皇后拨着手炉里的灰,道:“本宫也不知道。不过柳贵人也是蠢笨,把人都支走,如今连个能作证的人都没有啊。”
谦昭仪道:“可是,皇上宠爱柳贵人比冯贵仪多得多啊。皇上肯定是相信柳贵饶话。”皇后道:“未必,宠爱她只是喜欢她的容貌罢了,不代表就相信她。皇上已经登基二十七年,没那么容易相信一个饶。”谦昭仪一脸悲戚:“真是可惜了柳贵人,如花似玉的年纪,偏偏那张脸又生得极美,如今却被人毁掉了最珍贵的东西,要是皇上不信,柳贵人真是哭都没处哭啊。”
皇后道:“那又怪的了谁?做事连后路都不想,一张嘴能证明什么?好在皇上似乎更加相信柳贵人,毕竟柳贵人失去了孩子又毁了脸,是受害者。”谦昭仪道:“那贵妃娘娘会不会为冯贵仪求情呢?她的话在皇上那里似乎有些分量。”皇后抬手道:“不会的,皇上也知道冯贵仪素日里与鑫贵妃亲近,所以此事不会主动询问她。当然,鑫贵妃那样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避嫌,所以冯贵仪的事,贵妃不会多嘴的。”
谦昭仪道:“是啊,贵妃要是张嘴的话,皇上一定会认为是贵妃娘娘指使冯贵仪去推倒的柳贵人,这下贵妃娘娘不但救不了冯贵仪,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皇后道:“这是后话。皇上喜欢柳贵人无非是因为她的脸蛋和身子,如今柳贵饶脸毁了,本宫断定皇上不会再宠爱她了,而你,你的容貌身段不输她,如今没人与你平分秋色了,本宫希望你能抓住这个机会,一举怀上皇嗣,那你以后的路就会顺畅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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