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穆瞪她一眼。

苍葳无奈地收回视线，嗓音略带笑意：“能，当然能。”

她说着，也舒展得差不多了。

苍葳收回手，迈着矜贵步伐走到化妆镜面前。

她优雅拢起华丽又仙气的裙摆，坐在化妆镜前的座椅上。

靠上椅背，多了一份慵懒。

穆穆朝她走过去时，将她无意间流露的都尽收眼底，不禁感叹一声。

“你啊，随意往这里一坐，都能出片呢。”

“是么。”

苍葳笑了笑，不以为意。

她助理已经走到不远处的沙发，准备坐下处理点小事情，忽然听到穆穆说的话，坐都不坐了，快步朝她们这边走来。

“看，摄影师来了。”

穆穆抱着双臂看着苍葳助理，玩笑起来。

助理也学着刚刚那位摄影师的口吻。

“很好！”

“太美了！”

“灯光！”

虽然这现场没有她要的那些，但助理举着手机，已经拍了无数张美丽大片。

“看这里。”

除了助理的声音外，还有穆穆的。

她也举着手机在拍。

苍葳慢悠悠地看过去，任由她们各个角度游走。

当看到穆穆的一个极其怪异的角度时，她才忍不住问。

“你那个角度，确定好看？”

“当然，你美得毫无死角的，你不知道吗。”

穆穆理直气壮地说完，怕人不相信，还递出自己的手机给她确认。

苍葳接过她的手机一看，的确不错，也就没再怀疑她更加夸张的角度了。

助理拍累了，放下手机，看到穆穆还在拍，有些惊讶。

穆穆注意到了她的小表情，忍不住问：“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要留下我的杰作做纪念，也就只有你家苍葳姐最能驾驭我设计的造型了。”

助理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我惊讶的是，你的手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累。”

“职业病。”

穆穆抬起自己的手，怜爱地看着，叹了一息。

“可以了，”苍葳透过面前的大化妆镜看着她们，打断两人的对话，“现在还不换造型，来得及么？”

“放心吧，有我在呢，怎么会来不及。”

穆穆边说边又多拍了几张，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

“那现在换下一个造型咯？”

穆穆站到苍葳背后，手碰上了那些精致发饰。

“嗯。”

苍葳等这一刻很久了。

那些华丽发型，盘起来很难，拆却格外简单，穆穆两三下就把苍葳那头长卷发放下来了。

“好啦。”

“我知道，我看着呢。”

苍葳抬手揉了揉她的卷发。

穆穆透过镜子看映在里面的女人，即便没有了发型发饰，仍然仙气十足。

“你是仙女转世吧。”

穆穆脱口而出。

苍葳也脱口而出：“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