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疼,狠狠地瞪了关允妃一眼:“你等着。”
说完,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没一会儿,关允妃见齐岳阳走进来,她仿佛根本没有这回事一般,问他:“相公,你知道这大都城里,哪家药铺最大,药种最全吗?”
齐岳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按说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是赶紧把刚才的事告诉他,然后在他面前邀功,表示自己对他有多好吗?
为什么不说?
“万春堂。”他淡淡地说道,然后略带试探地问她:“你的医术和武术是从哪里学的?”
问时,他并不认为她会回答她自己,却没想到她竟羞嗒嗒低下头,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相公,如果我说了,你千万不要笑话人家。”
齐岳阳承认以貌取人不对,但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若是好好说话,我就相信。”
关允妃愣了一下,一看他表情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当下表情一收,翻个白眼:“男人,浅肤,只看皮相。”
齐岳阳:“……”
“平时威虎侯府也没有人管我,甚至到了识字的年纪,父亲也没让我跟着兄弟姐妹们识字,但以前侯府有一位老仆人,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他很厉害,我的字是他教的,武功医术都是承袭他的。”
说到这,她摊摊手道:“那老仆人现在已经过世,你去向府中别的老人儿打听,还能打听到,但他具体是什么身份,我就不知道了。”
这套说词是她早就想好的,为的就是给齐岳阳解惑,要合情合理,且死无对证。
正好,几年前这侯府死了一位老仆,名不见经传,但偏对原主有几分爱怜之心,小时候时常给她些点心零嘴儿吃,在外人眼里,原主和这位老仆感情不错。
其实疑点还有很多,武术可以言传身教,可医术却不行,光她那套针法,如果没有练个几百上千次都不可能那么熟练,她又是怎么在侯府这么多人的耳朵下,瞒着这么严实?
但齐岳阳没有再深问,既然他们现在是最亲近之人,他可以慢慢观察,如若发现她有不利于自己的举动,杀了便是。
“三小姐,侯爷让你现在过去。”这时,门外有人喊道。
关允妃腰板一直,拍拍齐岳阳的肩膀:“等我回来。”
说完,她跟着门外的人走了,留下齐岳阳好半天才从她那句充满了一家之主的男人味的语气中回过神来。
那时,关允妃已经走进了威虎侯的书房,她一进门,就听到威虎侯冷冷的声音。
“三丫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威胁到本侯的头上来了。”
关允妃对答如流:“父亲,你错了,我威胁的是四娘,四娘威胁的才是你。”
威虎侯胸脯起伏了几下,看直来被气得不轻:“如果你真的能把你三哥治好,本侯就答应你,要是你胡说八道的话,就自己去领十军棍,不止你,你相公也得和你一样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