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高兴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一个质子而已,自己活了今天,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呢。
可离开的齐岳阳一路上却是若有所思,那小宫女分明是吓坏了,可并不是因为他,她撞向他时的脚步,就是凌乱惊慌的,似乎在逃避什么。
……
胃胀痛的小内监在来的时候,已经听人说他就是来做试验的,当他看到关允妃拿出那细如牛毛的银针时,身体就开始哆嗦,再加上关允妃的脸,一步步接近,看起来像极了故事中的夜叉。
“小兄弟,别抖了,再抖你就尿了。”关允妃有点同情地看着小内监。
不内监愣了一下,这声音听起来清澈温柔,夜叉可不会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
他呆了呆,看向关允妃,脸还是可怕又难看的,可是眼神却很温和,看着他时,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团温水包裹着,身体慢慢地回暖,就连胃腹都不那么难受了。
“小兄弟,你家里有几口人啊?平时有机会回家看看吗?”关允妃竟然若无其事的和小内监聊起了天。
小内监呆呆地顺着她的话聊:“有爹娘,还有两个哥哥,和侄子侄女们……”
他自己没有注意到,可是其他人却看和清清楚楚,在让他别在抖了的时候,关允妃的针已经扎在了他的身上。
她施针的手法,在这里除了马青枚外,连太后都是头一回见。
别人施针,一般都是要先找好穴位,慢慢将针揉进穴位,可她就像是随意在人的身上扎似的,也不用病人脱了衣服,随手一甩,就如随便在人身上扎几个眼儿似的。
孟德昭在一旁看了,不由冷笑一声:“花把式,哗众取宠,以她这样的手法,指不定哪天人就死在了她的手中。”
太后在一旁听了心惊,连忙身边的马青枚:“青枚啊,那天她给哀家施针,也是这么样的?”
马青枚弯下腰,恭敬道:“太后,这大夫医人的手法,和书法大家也是一样的,都有其风格嘛,每个人的手法不一样,最重要的是看结果。”
太后闻言,深以为然,而孟德昭这时看了马青枚一眼,本来不屑的眼睛在与他妖孽般的瞳孔时,瞬间怂了。
关玲月这时也格外的紧张,她倒不是担心关允妃,只是怕她失败,连累了自己。
关允妃这边,还在与小几监聊天:“你小侄子和小侄女现在年龄几何啊?”
小内监:“最大的已经十岁了,最小的还在襁褓……嗝!”
一声巨大的打嗝声,打断了小几监的话,同时他突然捂着肚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这可吓坏了太后和关玲月,而孟德照则露出了一抹矜持却鄙夷的笑来。
“医术最重要的还是救人,弄得再好看,救不了人,就等于害人。”
说完,他转向太后和关玲月:“太后娘娘,月妃娘娘,依微臣看,你们都是被她骗了,她不过是想借家师的名义吸引人注意而已。”
太后的神情还有犹疑,毕竟这话是自己妹妹告诉自己了,妹妹没有理由骗她,又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