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允妃一脸茫然地看着齐岳阳翻脸无情,转身就走,靠着干枯的树干,她莫名的觉得身体越发的冷了起来。
怎么说变就变呢?
就算是不喜欢我,也不用骂我放荡吧?
杨晓月这时走过来,上下打量呆呆站在树边的关允妃。
突然笑了起来国:“人都说丑人多做怪,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对自己的相公投怀送抱都被骂,关允妃,你说你活着干嘛,怎么不去死了?”
关允妃回神,上下打量着杨晓月,她如今和二皇子定下了婚约,虽然不是皇子正妃,但也是侧妃,地位不同往日,穿着更加华贵。
“杨姑娘承让了,我这不是学杨姑娘吗?有你珠玉在前,我怎么也得试试放荡形骸到底能不能留住相公的心嘛,不过好歹那是我相公,对吧?”
关允妃承认自己被齐岳阳刚才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她心情很不好。
现在谁招惹她,谁倒霉。
杨晓月被气得,扯着衣袖子就要与她拼命,这时身边的丫环拉住了她:“小姐,注意身份,注意身份,您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说完,还指着正疑惑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这里的一位青衣男子。
杨晓月深呼了一口气,压着声音恶狠狠地道:“关允妃,走着瞧。”
说完,转身走了。
关允妃也重重地吐出口浊气,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清心诀,道者最忌心不静,刚刚她胸口涌出的那股烦乱差点冲破她上一世多年来修行的道心。
“姑娘?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迟孟川在离关允妃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礼貌地问道。
关允妃转头,看到迟孟川时愣了一下,这人长得一表人才,眉目温和稳重,看人的时候认真而专注。
这双眼睛——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次在街上我撞到的那个人。”
迟孟川愣了一下,终于想起来前不久的事,他当即笑道:“那日在下有急事,唐突了姑娘,实在抱歉。”
关允妃摆手:“不是不是,是我不好好走路,和你无关。”
迟孟川笑容温和,他似乎从开始就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胎记。
他这些年游历在外,南北方美人看过不知凡几,但却没有一个像关允妃一样给他一种洒脱飘逸之感,她脸上的胎记,根本掩不住本身的那种脱俗气质。
迟孟川莫名的就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感。
“在下唐突,不知可有幸知姑娘芳名?”
关允妃想也没想:“我叫关允妃,公子贵姓?”
听到她的名字,迟孟川愣了一下,随即莫名的怅然爬上心头,随即有礼地退了一步:“原来是三小姐,久仰。”
关允妃哈哈一笑:“千万别久仰,你要是真久仰我,现在估计该跑了。”
迟孟川被她的话逗笑:“道听途说,不能做准,亲眼所见才是实。”
关允妃竖起拇指:“迟公子是聪明人。”
“那看来我是一个蠢蛋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树后传来。
……
齐岳阳最后也没有走远,他经历了万般纠结与自责,才算让心境平静。
理智告诉她,不能让大都的任何人看到他对她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