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坐下，悠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从对方那从容的姿态分析，一定是龙不归了。

凤不回猜的不错，来人正是龙不归。他看着凤不回，心里升起无限的悲凉。

他的修为已快到人类的极限，这般厉害的他，连帝天恒一招都接不住。

若他要突破极限，那么他就再也不会对凤不回产生任何情绪。他将会变成一个冷血动物，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他不想这么做，明天就要去雾海，若她遇到危险，他拿什么去保护她？

他可以不拥有她，他只是想要记住那份属于男女之间的悸动。如今，就连这小小要求，他都无法满足自己。

走到她的床边，月华洒落在她沉睡的容颜上，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

“不回，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伤心欲绝，他很迷茫。

“哎哟，怪可怜见的，居然掉眼泪了。”一道幸灾乐祸的女声在九天之上响起，她一双随时要和人吵架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

“哭了？那条龙居然会哭？走开走开，让我看看他哭泣的模样。”一只白虎一把拎开红衣女子，凑向一面光滑的镜子。

“哇，真的在掉眼泪，玄武，你快来看，青龙居然会哭，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来、了。”

在了还在喉咙的时候，白虎已经将他提了起来，指着镜面道：“怪可怜的。”

玄武的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弧度，一字一句道：“真的在哭。”

白虎道：“我们要不要去帮他一把？”

朱雀翻了个白眼：“怎么帮？我们出手，上头马上就会察觉到他们的气息。”

玄武道：“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死？”

朱雀道：“这不是还没死呢，等他快要死的时候我们在出手不迟。你们都快走开，让本小姐欣赏欣赏那条死龙哭泣，我要把这一幕用仙法录下来，等他回来的时候，用来敲诈他。”

“好主意，他可有不少法宝。不过小雀雀，那个傻十三，似乎有些问题。”

朱雀挑了挑眉：“然后…”

白虎戳了戳手：“是这样，近来我也没什么事，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帮我看着点，我去凡间走一趟，也不枉和青龙兄弟一场。”

白虎居然抢了她要说的话，朱雀反驳：“我和他还是兄妹。”

“青龙一向和你不对付，他素来讨厌女人。”

朱雀不敢苟同：“那凤歌是怎么回事？”

“你和凤歌怎可相提并论。”

“是吗？”朱雀的脸色已经比黑炭还黑，白虎却不知死活道：“是。”

“啊！！”

一道凄惨的尖叫在九天之上响起，那画面太美，玄武捂上眼睛不敢看。

白虎也真是的，和朱雀相处几十万年，还要在鸟头上拔毛，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他赶紧把青龙哭泣的一幕录下来，等他回来的时候敲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