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刺客眯了眯眼经,有些危险的开口,“干什么?”
注意到他握着匕首的手,沈秋歌微微撇嘴。
“别误会,我就是要替你疗伤罢了。”她说着,拿出那个嫁妆箱子。
好在这次进宫之时她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将这箱子随身携带了,否则的话今日面临这场面就尴尬了。
她总不能当着这男人的面堂而皇之的从系统里拿出药来,那她恐怕就要被当做怪物了。
“你懂医术?”男人眯了眯眼睛,似是在打量她。
沈秋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道:“出去打听打听,侯府的夫人多年的不孕症还是我前些日子治好的呢。”
她一面说着,一面心中暗自腹诽,这刺客真是个没见识的,就连皇后这次邀请她进宫,明面上的借口可都是要她帮忙诊治呢。
那男人似乎忘了自己现在身受重伤,挑了挑眉,颇为感兴趣地多看了沈秋歌几眼。
“既是不孕之症,哪怕治好了,那侯府夫人自然也是瞒着的,这事京中知晓的人恐怕不会很多,本座不知情也是正常的。”他说的理直气壮,还透着几分倨傲。
沈秋歌没有错过他方才话语中的重点,微微蹙了蹙眉。
他说的对,古时候的女子最是注重脸面,女子未能给夫君怀有子嗣,在这个时代看来便是罪过,哪怕杨夫人现在怀了孩子,恐怕也不会大肆向外宣传自己曾经不孕的事情。
那皇后是怎么知道的呢?想必一定是有眼线汇报。
思及此,沈秋歌在心中暗惊,皇后的手竟然已经伸了这么长,居然连侯府都不放过。
一面想着,她一面又蹙了蹙眉,方才这男人自称本座,又是什么身份,莫非是江湖上某个神秘组织的?
正思忖着,男人略带着几分调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说,你再不给本座治疗,本座就要不治身亡咯。”
沈秋歌的思绪被扯了回来,瞥了那男人一眼,冷哼了一声,“死了也好,活着浪费空气。”
虽然嘴上不饶人,她还是认命地替那男人诊治起来。
幸好血迹没有干涸,那男人身上的夜行衣没有同伤口粘合到一起,否则撕扯的时候恐怕就要连身上的肉一同扯下来了。
小心翼翼替他拨开一衣服,露出受伤的腰来,沈秋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再看向那男人的眼神中也复杂了许多。
这男人的上半身大大小小几十道疤痕,有深有浅,颜色新旧也不一,应当是这么些年陆陆续续受过的伤,还有一道疤痕横亘胸口,划了老长一道。
沈秋歌瞧完,心中微微吸气,这男人受了这么多次伤,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男人却并没有发觉沈秋歌目光的不同,挑了挑眉,继续调笑道:“怎么?莫非是看本座的身体看的痴迷了,想要与本座共度良宵?”
沈秋歌收回目光,暗瞪了那男人一眼,如果不是眼下给他处理伤口要紧,她真想拿了针线把他的嘴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