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啊绫罗姑娘!”众人起哄已久,此刻又如何会罢休,只见适才携飞带而下的十三名身着藕粉『色』长裳的女子将水袖展起,霎时萦绕在列座诸人身侧。
“诸位官人,眼前秀『色』可餐啊!并非绫罗夸口,而是……我们这十三名姐妹的姿容,当真胜似西子了吧?”
青衫女子说时,单手挽起自己长衣之畔的月白『色』飘带,俯首间笑意隐隐。
“绫罗姑娘过谦了,论及姿『色』,在这雀屏楼,又有谁能胜过你呢?”楼下一人身着墨『色』长袍,朗然起身。
他笑着,又似一脸郑重,目光停留在青衫女子面上几瞬,移至诸人。
竟有人随他的喜而喜,随他的神情而变化着自己的神情。
青衫女子已然步上两节台阶,此刻回眸朝他望去。
“上官大人,您这话,可是真的?”她凝然看着墨『色』衣袍之人,脸上的笑容仿佛停住。
而那墨『色』衣袍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桓宁的二十四亲卫之首——上官清友。
他此刻微醺,一张清秀的面孔透着健康的麦『色』,而他的视线同样随青衫女子而动。
身旁之人明晰他的身份,一时间俱是点头称是之态。
“自然是真。”上官清友定定说着,目『色』徘徊在青衫女子头上的黄玉步摇之上。
青衫女子回眸之时,手臂徐徐展开,她此刻的旋舞之态好似极为娴熟,而那长长的水袖勾起楼梯扶手处的扶桑花,直接甩向上官清友所在之处。
“上官大人,你看啊,绫罗姑娘这是对你示好了!”闵姓之人竟终于起身,手腕上镂空打造的佛珠直令青衫女子微微侧目。
她微微垂下双眸,竟『露』出一个倨傲笑容。
“闵兄,莫要戏言。”上官清友一时『露』出一个难为情的笑,拱手向闵姓之人说道。
“在下绝非戏言,不然上官兄你,大可以问一问我们的绫罗姑娘啊!”闵姓之人慨然大笑,说罢便即看向青衫女子。
“闵大公子,您这是非要绫罗回答才罢休?”青衫女子回身一笑,侧着头看着他。
“绫罗姑娘,在下这可是找到一个报复你的机会。”闵姓之人再次笑道:“适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在下可是吃了你太多闭门羹。”
“瞧您说的,绫罗只是一名小小舞姬,哪里有胆子敢拂了闵大公子的面子!”
“姑娘一双明眸勾魂摄魄,依我看啊,闵大公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适才身着蓝衣的雷姓男子终于见门外那人离去,他终是平复了心神,回了身便即说道。
“雷公子,话可不要『乱』说啊,闵大公子的娇妻,可是奉常大人的女儿啊!”青衫女子掩口而笑,缓缓回头看着他道。
“在下确有妻室,但如适才上官大人所说,如绫罗姑娘这般沉鱼落雁之貌,在下也只有……”
“等等,闵大人,上官大人刚刚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