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秦三爷如今在外征战,当今太子很是注重秦家,郑家占时避其锋芒,将生意转向东南沿海。”李文知道秦家心中不痛快,李文所隔太远,外加盛荣城是李文的地盘,奈何不了李文,只能在李文的妻家找麻烦。
郑家是生意遍布周朝,李文想了我想问道,“如今西南地区的生意可还算安稳?”
听到李文说道西南,暖玲想到商号中传来的消息,“南边的生意我正和管家商量,准备转移到东南方,那边相对民生安稳一点,南边的城池内的商铺基本都是入不敷出,而且每次长途运回郑家,路上的损失也大,听说南面有两个大小闯王,一个把持着官府一个把持着城中的商铺。”
说道南方又是暖玲心中烦躁的事情,原本郑家是十陵的一流世家,周朝遍布的商铺每年的收益都是步步上升,如今这一年不如一年,生意的在缩水,能够赚钱的地方越来越少,黑吃黑普遍令人奈何不得。
淑娴开口道,“那些地方就将生意收回来,如今京城那边人脉打点的还算妥当,可以经营那边的布匹以及海外的稀奇物件,南方有阿文,外加城池繁华,发展前景很大。“
“是啊,淑娴我也是这么想的,如今到处都开始乱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支撑这郑家,就是希望将来磊儿能够继承家业,郑家不至于在我手中断送了,阿文是个有本事的,将来还希望多多扶持郑家。”
“你放心,郑家是淑娴的母家,于情于理我都会不会不管,就如淑娴所言,如今很多地方的生意该收回来的就收回来,保本为上。”
“是。”
从正屋出来,回到郑淑娴的闺房内,襄滢已经将床铺铺好,平日里郑淑娴的房间有有人常常大扫,所以放置好东西便可以入住了。
郑淑娴有些疲累,斜倚在床上,这些天坐在马车内,白日里酷暑难耐,夜间没有好好休息,李文坐过去,给她捏了捏肩膀。
“我已经吩咐下人烧了热水,泡泡脚洗了澡去灰尘。”
郑淑娴就着李文的手背靠在李文的怀中,低喃道,“嗯。”
第二日,回门去老宅放置祖先牌位的宅院中烧香跪拜,去扫了扫墓,提了纸钱捎给郑家祖先。
换衣服采买祭祀用到的一切,休息了一天便忙东忙西将所有事情争取快速忙完,其间秦家的人派了拜贴上门让李文过府一叙,李文直接推迟了。
芸芸小姐依旧住在郑家,对于李文,她的说法是父亲已经将自己指给了李文便是李文的人了,倘若李文不踏进秦家的房门,那么自己也终身不进秦府,李文无奈,只能任由她去了,郑淑娴对此并没有发表看法。
十陵下方惠城的下面便是蜀地禹城以及涂城、徐州,这些地方在川蜀之地的禹城如今是小闯王的城令,是属于百姓自立。
其余的两个大城皆有大闯王的人,另外两城比之禹城更加混乱,没有实力能够统一,鱼龙混杂,山间匪盗,官府衙吏,各方豪绅贵族霸占着田土,百姓们堪堪生活,经常会有大的变动,比之盛荣城更加残酷。
至少盛荣城一直有郡守坐镇,可是南方的城池官府不能掌控地方的势力,匪盗勾结,外加官府昏庸贪污,官府除了仗着衙吏搜刮城中的油水,基本是不理民事。
小闯王从李文手中得到的消息来看便是那日在观林院的那个年轻男子,是个有勇有谋武艺非凡的人。
王大陈大军这些西北的人都在往盛京走,而南方闯王也都在盛京等城中有势力,可以说地下势力如今已经渐渐蔓延在周朝的各个地方,只是表面上那些朝堂上的人不知道。
下半年十月份除了三年一度的高考外,盛京的地下势力会进行三天会大比拼,基本是对各方势力的重新评估,或者对势力掌控的地方重新洗牌。
夜晚,十陵人的生活比之盛京安睡的更加早,一般夜晚乘凉或者宴会结束便回府睡觉,第二天鸡鸣时分便开始了白日的活动。
十陵李文并没有过多的走动,毕竟这里是郑家的地盘,暖玲才是郑家的掌管者,而且秦家还暗地里监视着李文的动向,命手下人继续筹粮,李文便和郑淑娴在十陵这个古都中随意的转了转,三天一到,将郑家筹集的粮食以及其他的一些东西装好便浩浩荡荡的准备回盛京。
依旧按照官道一路行走,除了李文拿百来个人,回京之时郑家官家还额外的派了几十个人一路跟随,虽然此次携带的都是大米以及一些生活用品,不是些什么金银财宝,但是路上觊觎的人很多,一路都不会平安。
在惠城,李文等人停顿修整了一番,因为路上所行的人众多,李文便将客栈全部包下了。
运行的都是粮食,马匹很多,马槽中的马料需要的很多,好在客栈很大,这些东西都可以买到。
三楼上,李文和郑淑娴在天子包房中落宿,隔壁是芸芸小姐,二楼全部都是路上的车夫以及护卫住宿的地方,一楼后院全部放满了三四千担的米粮,一路上吃的喝的都需要百多人口的吃食,好在郑淑娴所带的盘缠很多,外加郑家商号遍布路上。
路上李文皆称作粮商,并没有大张旗鼓。
是夜惠城还算安全,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