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月盈的脚步声消失后,许芳华惴惴的心松了下来,手下又重重一拧,咬牙切齿道:“下去!”
“不下!”宇文拓语气坚决,脑袋缓缓上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许芳华心里毛毛的,好似有什么危险即将发生,整个人忍不住想找个地洞立马钻走。
“华儿,耗子在哪儿呢?嗯?”宇文拓在她耳边幽幽道,含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意味。
他的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乱窜,肌肤与肌肤相摩擦,一处处点满火。
“没,没耗子,我骗月盈的!”许芳华顿时怂了,身子不断的往后缩去,带着几不可闻的哭音。
“嘘!”宇文拓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示意她看向里侧。
恰好此时小白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句娘亲,许芳华闻声浑身一僵,不敢动弹,亦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而后,见小白仍熟睡着,才松了口气,放软了身子。
宇文拓趁此机会,翻身躺到她身侧,与小白一大一小一外一里,如夹心饼干般将她夹在中间,他的手不再点火,以免将自己身上的火点着而尴尬,只双手紧紧的搂在她的腰身上。
“睡吧。”宇文拓在她发间轻轻一吻,闭上了眼睛。
在她与小白等人离开后,他就一直不停歇在处理事务,与将领们商量对策,交代一些事情,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此刻,人着实有些累,想好好歇息下。
许芳华姿势怪异的被他搂在怀中,怎么动都觉得别扭,哪还睡得着,像小白一样嘟着嘴,愤愤的睁着一双大眼睛瞪向他。
“怎么了?睡不着?那我们继续?”宇文拓察觉到她的举动,她的目光,不由戏谑道,大有“你若不睡,咱们就继续”的意思。
闻言,许芳华一吓,立马合上了眼睑,乖乖的被搂着,不敢再动弹分毫。
宇文拓低低一笑,他的华儿真可爱!
许是从未在清醒时,被他如此抱在怀里睡过,此时的许芳华纵然闭着眼睛,却根本睡不着,觉得非常不习惯,甚至很别扭,他们之间的变化是否太快了些?
如此想着,她在熟悉的气息中渐渐睡着了,呼吸变得平稳。
宇文拓掀起眼睑,瞥了眼,嘴角缓缓勾起了微笑,搂紧她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院子里,院中唯一的一颗梧桐树上,栖息着数只鸟儿,正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好似在唤人醒来,迎接美好的一天。
屋内,昨日睡得早的小白,正迷迷糊糊的醒来,两只小手揉了揉眼睛,转身像往日那般要去抱娘亲,结果扑了个空。
顿时小脑袋清醒过来,睁大双眼去寻娘亲,生怕娘亲又不见了。
见娘亲还躺在床榻上,脸上便扬起了笑容,凑过去,要亲娘亲的脸蛋,哪想,刚爬上娘亲的半边身子,整个人蓦地愣住,娘亲身旁躺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正睁着眼眸,不悦的看向他……额,的手。
小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白白的嫩嫩的小小的,很可爱,没什么不对啊,他盯着我看做什么?!
宇文拓的脸都黑了,臭小子,手往哪里放呢?那是你老子我的地盘!
“数到三,小破手,拿开!”
小白一脸茫然,愣愣的看着他,没弄清楚他在说什么?
“一、二、三!”宇文拓咬牙切齿,刚好数到三。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听见一声锐利的尖叫,“啊!坏蛋!你怎么会在我家?躺在我的床上?”
这声尖叫妥妥的惊醒了许芳华,宇文拓根本来不及捂住小白的嘴。
许芳华一脸茫然的看向父子俩,大清早的,瞎叫什么呢?
“小白,怎么了?”月盈紧张的在门外问道。
“盈姨,有坏蛋!大坏蛋!”小白顿时委屈的告状。
“啊!”月盈惊讶,正要推门进去,却听见里头传出一道有些熟悉且低沉的厉声,“滚!”
月盈吓得连忙收回了手,殿下在小姐的房内,这也就能解释昨晚的声音是为何了,想及此,她转身离去,继续准备早饭。
宇文拓赏了小白一个眼神,“什么你床上?这是你娘亲的床,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说得理所当然,毫不以为耻。
小白气鼓鼓的,“大坏蛋!我和你拼了!”
说罢,小白张牙舞爪的扑向宇文拓,企图在气势上吓到对方。
可宇文拓又岂是一个小屁孩能奈何得了的,只见他忽然翻身坐起,双手伸出架住了小白的胳肢窝。
顿时,小白整个身子悬在半空,双手猛打宇文拓的手臂,却只觉得那手臂刚硬如铁,打得自己的手非常痛,于是立马换了策略,改成脚踢。
因离得近,宇文拓又没防备太多,小白第一脚成功踢到了他的胸膛上。
这一脚,于宇文拓而言,无痛无痒。
只是正当小白兴奋之余,要再踢几脚时,他又将小白举得远了些且高了些。
小白不甘心,双手双脚一阵猛踢猛打,却怎么也打不疼对方。
这一幕,许芳华与宇文拓看在眼中,直觉无比可爱有趣,令人发自内心的想笑。
于是,宇文拓非常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富有磁性而爽朗的笑声传遍了整间屋子,小白一听,停下了动作,瞬间涨红了脸,转头看向憋着笑的许芳华,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娘亲。”
许芳华一顿,默默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只是眼眸中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为防小白水汪汪的大眼睛落下泪来,她忙叫宇文拓将人放下来,别再逗他了。
听罢,宇文拓轻笑着将人放下来,小白一站到被子上,就向他扑去,抱住他的脖子,往他的肩膀处狠狠一咬。
讨厌的坏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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