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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两个,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争个什么劲儿!老头子,不是我说啊,今天的情形你也瞧见了,我看青儿愿不愿意跟咱们回西陵还难说!”田婆子听不下去了,直接出声打断了他们。
“不愿意也得愿意!西陵才是他该待的地方,也是他该守护好的地方!过些日子,等老夫为他治好失忆之症,相信青儿会主动要求回去!”田老伯坚信道,似乎他存在的价值,就是看着穆青掌权西陵。
此时,穆青牵着月盈的手回来,好巧不巧听见了田老伯的话,月盈脚下一顿,又若无其事的随着穆青踏进门。
而田老伯本来还想继续说什么,但看见他们俩回来,想起之前穆青的态度,他果断住了嘴。
月盈扬起笑脸,尽量不让场面尴尬,“大家都饿了吧,我去准备饭菜,一会儿就好。”
田婆子见了,起身去帮忙。
晚上一顿饭,吃得还算平静。
饭后,田婆子帮着月盈收拾,之后又拉着月盈聊了会儿家常,不知不觉间也觉得月盈不错,至少是蛮适合现如今的穆青的。
田老伯知晓田婆子的想法后,又是一顿不依不饶的说论,话里话外不外乎他们不适合,他要治好穆青,带他回西陵。
旋即遭到穆青的无视,且再次放话,“不想待这,就出去。”
自田老伯夫妇俩出现,得知是养父母,穆青心里就有些不平静了。亲人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即便他失忆了。然而,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喜盈盈,又让他倍感不悦。
他那日醒来后,身边便只有盈盈对他好,只有她一心一意照顾他,他不容别人数落她,即便那人是他的养父母。
田老伯终是消停了,将话咽回了腹中。
三个年过半百的人,怎么也不愿出竹屋,纵然得知竹屋内没有多余可供夜里休息的地方。
月盈无奈,艰难地寻出两条薄被,几人将就在竹屋内窝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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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穆青请原先帮他们搭竹屋的村民帮忙,与家中几个男丁一同到山上砍了搭屋的材料,随后穆青说了自己搭屋的想法,便不再管,由着他们搭,他自己照常去私塾。
人非要留下,总不可能一直挤在一间小屋里吧。
村民搭屋经验足,倒是没多长时间,就搭了两间比邻的小竹屋,但也仅仅只有个睡的地方而已。
不过,于他们而言,也足够了。
后来,月盈忙完家中琐事,便去照看昨日摘回来还未来得及拿去街上换卖的草药。
田老伯好像适才知道这丫头还懂草药,感情昨儿个在山上没瞧见她身后有个药篓子。
忽然来了点兴致,但依旧摆着架子,指着草药考月盈,想让她知道他医术精湛,不久便会治好穆青的失忆,叫她早些做好离开的准备。
哪知月盈懂些医理,对答如流。
田老伯惊讶的同时,便又开始怀疑月盈是否故意不治好穆青的失忆症,好让她自己有机会与穆青在一起。
心里这么想,就越发想找个机会为穆青把个脉。
之后,田老伯如同鸡蛋里挑骨头,寻个机会便要为难下月盈,田婆子都看不下去了,王衍更是想上前撕了对方,但好在月盈能忍,笑眯眯的应对,倒没再起什么争吵。
直到傍晚,穆青回来,家中再度恢复‘和乐’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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