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话的时间，并没有停下，而是一边御剑飞行，一边交流。

苏玄忽然心中生出一股警兆，他想也不想，反手一剑。

“叮~”

斩仙剑和一柄青钢长剑碰在一起。

“李掌门，你做什么！”

那偷袭之人，赫然是人类修者其中一位，问水宗掌门李墨明。

更令人在意的是，其他几人，对李墨明的反水似乎早有预料，都没有表现出惊讶。

大长老的心沉了下去，“这些人，叛变了？”

苏玄察觉到这些人瞳孔深处，都有一抹隐秘的乌光，提醒道：“师兄小心，这几人可能被人控制了。”

“什么？”大长老惊讶道。

他们迅速后退，拉开身形。

“听说蜀山剑派如今的掌门，是个刚满十八的少年，我还不信。今日见到，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从李墨明的口中，忽然冒出陌生的语调。

苏玄冷声道：“阁下为何不现身出来一见？”

“我就是喜欢这种躲在暗处操控别人的感觉。”

苏玄悄悄神识外放，却找不到对方的踪迹。对方的手段隐秘至极，丝毫没有痕迹可循。

“不用找了，除非我主动现身，否则没人能找得到我。”那人道。

“是吗？”苏玄抬手一剑刺出，剑意直没入李墨明眉心。

这道剑意没有损伤李墨明的大脑，而是顺着某种看不见的联系，斩了过去。

……

城市某处建筑内。

黑袍长发的男子盘膝而坐，他的脸色苍白的不正常，一双瞳孔泛着妖异的紫色。

男子忽然身子一颤，吐出一口鲜血。

他抬起衣袖抹了抹嘴角，在刚才的一瞬间，他与那几名被其操控的修炼者之间的联系，全部被一剑斩断。

“哈哈，吃瘪了？堂堂魔界第一傀儡师的关门弟子，败给了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角落里，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同样的黑袍长发，同样的气质妖异。但是这个人的瞳孔，是血红色的。

“哼，只不过是我一时大意了而已。”

红瞳人笑道：“败了就是败了，何须找借口。对方也不是藉藉无名之辈，而是蜀山当代掌门，修为已入元婴。他能破了你的法术，并不稀奇。”

“他们抢到了那头老鬼收集的魂魄。”

“我知道。”

“那我们怎么做，要不要帮他夺回来？”

红瞳人摇头道：“为何？夺回来对我们又没有用处。再说，羽落能否晋升鬼王，希望全在那些那些魂魄上，他自己会去讨来的。我们只管静待结果就好了。”

“如果他让我们也参战呢？毕竟，我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如果完全袖手旁观，会不会破坏了合作。”

“合作？”红瞳人负手来到窗边，看着外面灰沉沉的天幕，道：“我们只和胜者合作。”

“你的意思是……可是，人类怎么可能和我们魔族合作。”

“世界在变化，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当那个时候来临，人类除了和我们联合，还有什么办法呢。”

他自嘲的一笑：“我们皆是蝼蚁，蝼蚁若不联合，拿什么去和大象抗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