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争斗，本就是无休无止。”冯月昭不屑冷道，“你说我歹毒，自己又何尝不是？你算计过的妃嫔还少吗？”

“本宫算计别人，那也是对方为恶在先。”婉贞浅笑道，“与你这般心肠歹毒，可是大不相同。”

“说得真是大义凛然！你这次费尽心机，让月昕以死来诬陷我。”冯月昭紧握拳头恨道，“你的狠毒，比起我一点都不逊色。”

“是又如何？难道你以为还有能力与我争吗？”婉贞冷嘲道，“你好好照照镜子，论美貌早就不复当年。论恩宠，没了六皇子你拿什么争？”

冯月昭被揶揄的无话可说，只能愤恨地看着婉贞却又无可奈何。

“一转眼咱们入宫都七年了，往后还会有更多年轻的妃嫔入宫。”婉贞轻蔑一笑道，“后宫的女人就如御花园的花，这朵谢了还有新的。贤妃你很快就会被皇上淡忘，往后，你就在宣华阁里安度余生吧。”

婉贞说完这番话，只觉得心里畅快无比，留下一脸呆愕的冯月昭扬长而去。

“娘娘，您别听德妃那些话，她就是故意来气您的。”采莲轻声劝道，“就算皇上现在生您的气，过些时日定会原谅您的。到时候把六皇子接回来，看德妃还如何神气。”

冯月昭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沉思道：“若是在几年前，本宫也会这样想。可如今...本宫的容貌，皇上怎么还会喜欢呢？这眼角的细纹，是如何保养也遮掩不住了。”

自从办妥了冯月昕一事，笿儿便得到了婉贞的信任，不再只是做一些粗活，也开始进殿侍奉婉贞。每每钟灏臣来为婉贞请脉，笿儿都想方设法进殿，极力地多与他见面接触。

一转眼来到腊月，宫中琐事又多了起来，景胤下令让婉贞协助皇后与高惠妃料理。婉宁阁春风得意，羡煞宫中众嫔妃。

除夕临近，冯月昭在宣华阁禁足两个月，往日交好的嫔妃再无来往。入宫多年第一次体会到失宠的滋味，如云端坠落地面的落差让她心灰意冷。

“娘娘，青颜求见。”采莲进殿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