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天还未亮,屋外已霜华毕现,浓烈的寒意凝成了薄冰蕊碎。
羡鱼翻个身,本能地去寻找热源。
昨夜她好像受得刺激太大,说了一些平时觉得难为情的话,但也可能是个梦。
抓抓手,感受一下,有点的地方软,有的地方硬。
羡鱼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困劲却让她睁不开眼,只能无目的地抓下去。
大概二十多次后,终于能睁开眼了。
滴漏一声,两声,羡鱼的心脏跳动与之同振。
她居然睡得离墨清玄那么近!
紧接着,昨晚的记忆乍然恢复,尴尬瞬间蔓延到她整个人。
假装睡着,完全不知情,绝对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
羡鱼小心翼翼地挪到另一边,由于空气中的冷气,整个身体,除了头发,都埋进暖和的被子里。
几乎没有合眼的墨清玄,全程看着枕边人滑稽的动作,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昨晚义正言辞、想要做除暴安良侠女的人,不知道是谁?
心虽然不坏,但是蠢就是蠢,秦兮月这一辈子恐怕都学不会“聪明”二字怎么写。
……
天色将亮,一个带着斗笠,身披黑衣的女子,骑着一匹白马,停在了靖王府门前。
羡鱼和墨清玄去紫氛院请安,脚刚踏进暖阁,就听见里头传来女子莺莺笑声。
不同于江家两姐妹那种矜持疏远的笑,而是见过大风大浪、充满自信的那种笑。
羡鱼忖着,始终保持跟在墨清玄后面一步的距离。
“清玄,快看谁来了?”
靖王妃亲亲热热拉着黑衣女子的手,从位子上起身,来到墨清玄和羡鱼面前。
“宝珠赶了一夜的路,就为了早点来见你们。”
然后指着羡鱼,道,
“这就是你清哥哥娶的夫人,秦国公的独女,秦兮月。”
羡鱼大脑短了路,怎么又来一个?这又是谁?
黑衣女子抢在靖王妃前头,抱拳介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