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人甲解释说:“就你怕死,这样,你们听着,他们如果真要砍倒大树捉我们,我们都往这边来,等树倒下时,刚好倒在那个女子的身上。这时,趁机再把她抱着逃跑,这密林里只要乱钻,他们就找不到。把她送给大王,肯定有赏。”
“哎,这个主意好,我同意。”山野人丙兴奋地道,“要是能再次把那个美女抓到手,我要亲一下她的脚指甲。”
山野人乙嘲笑地说:“看把你出息的。看那个女子是个高贵女人,高贵的女人,你是不能动的,只有大王才可以。”
他们互相说着,那大树“吱哑……吱哑……”地响着,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并慢慢往下倾斜。
山野人甲赶快说道:“快,你们都来这边,等树还没有倒下时,我们先跳下,抱着那个美女就跑。你们两个在后头拦截他们,只要我跑出这个山岭,这事就成了。等大王得到了这个美女,你们个个都有奖。”
“我不要奖,要奖就奖我吻她的脚指甲。”山野人丙固执地说。
突然,大树由“吱哑……”之声变成“呼……”直往下倒。
山野人甲第一个跳到地上,刚好落在景茵公主的身边。
他一弯腰,抱起她就往外跑。其他几个山野人也陆续跳到地上,以大树为掩体,遮挡着他人,助山野人甲的逃跑。
原来,庄蹻令完士兵砍树,就丢下景茵,到另外几棵大树边观察,准备再把它们统统砍倒。
突然听到这边有人大喊道:“不好啦,不好啦,景茵公主被人抢走了。”
庄蹻大惊失色地往这边跑来,边跑边高声说:“快,往哪边跑的?你们快追啊。”
“庄将军快来啊,大树把我们都压着了,追不了。”睡在大树下的一个士兵大声喊道。
庄蹻立刻令一班士兵将大树抬开,解救出压在下面的人。
他对钟一统说:“看来,我们的人太少了,你去叫船上的士兵再增援三百人上岸。不撒一张大网,是打不垮他们的。”
钟一统双脚一并主说:“是,将军,保证完成任务。”
不一会儿,一个士兵带着丁怀越跑到庄蹻面前。丁怀越一下跪下哭丧着脸道:“禀报干爹……”
庄蹻立即拦住说:“战场上只有士兵与将领,没有干爹。”
丁怀越即刻改口道:“是,禀报将军,我是吴世循吴先锋派来的右将丁怀越,他派小的专程向将军汇报沿江而上的战况。”
丁怀越涨红着脸尽量缓慢地说,“因为连续暴雨,江面水位暴涨,而且越往上行,越水流湍急,江面狭窄,乱石嶙峋,我军船队受到洪水威胁,已经被洪水冲击触礁沉掉三只。大军战船行到盘江时,吴先锋决定停止上行,就地待命。请将军指示。”
“哦,有士兵牺牲吗?”庄蹻关切地问。
丁怀越吞吞吐吐地说:“还好……没有……就是……”
庄蹻略微放心地道:“没有就好,就是什么?只要把士兵们都安排好,没有人员伤亡,就是最好的。你看你,是不是被洪水吓坏了,一说到人就吞吞吐吐的,是不是还有事?”
“我……我……”丁怀越越来越胆怯。
庄蹻性急地催问道:“你怎么了?还有什么隐秘的事不能对我说的?”
“不是啊。干爹,哦,不,庄将军,还有个事,不知怀越该不该说。”丁怀越声音颤抖地说,“我不想对干爹隐瞒。”
庄蹻感到事态有点严重,尽量平静地道:“还有什么事,你就说嘛,如果你有难事,干爹一定要为你解决。”
“不是怀越的事。”丁怀越长吸了口气说,“这事一说出来,干爹肯定为难。当初,您就不该叫阿彩姨跟着我们走,现在……”
“她,你阿彩姨现在怎么了?”显然庄蹻已经等不及了,急切地问道,“你快说,她现在还好吗?”
丁怀越一脸不高兴地说:“您叫他跟着我们往上行,她怎么会好?”
庄蹻唉声叹气地道:“唉,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当初,要是景茵公主不逃跑出来,留在郢都,也不会造成今天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