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庄蹻听到外面的吵杂声,问道:“谁在外面闹啊?”
守卫甲状告说:“田先锋求见,且张狂大闹,不守规矩。”
守卫乙补充道:“是啊,这个人仗着有功,把将军的健康不放在眼里,硬要闯入,太无礼了。”
“田先锋来,必有要事,让他进来。”庄蹻果断地令道。
小左将带着吴世循在紫霄殿寻找了半天,连竹大王的影子也没见着。
他带着士兵回到营地,大怒地将佩剑往矮桌子上一摔,对卫兵道:“来人,把烂二煳给我找来。”
吴世循看小左将发怒的不轻,故作轻松地说:“那个烂二煳算什么?不就是个白话大王,骗死人不偿命的家伙。何况,他不是被放了吗?算了,这件事不能指望他一个,我们再想办法,找那几个大王想办法。”
被押的大王们张望着四周,不见有大官来,甚是郁闷。
水布大王总是不甘寂寞,挑起话头说:“哎,你们真的就这样老老实实的任凭楚军关着,一点不对就被处置?”
“你还能怎样?”城堡大王反问道。
“来人了,来人了。”大王中一个人提醒说。
田世飞陪着庄蹻一起来到这些囚禁大王的监室。
庄蹻一看便说:“怎么能把大王们关在这样的地方呢?”
田世飞凑近庄蹻小声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实在没有好点的地方关他们了,再说,这里面还有刁钻的大王,活该他们都跟着受委屈。”
庄蹻果断地说:“这不行,把我那间休养室腾出来给大王们住。要知道,人家可是领导千万民众的大王啊,我们哪能怠慢他们?”
“是,是,我照将军说的办。”田世飞虽然对水布大王有意见,但也不敢顶撞庄蹻。
当田世飞给大王们说要转个好点的地方进,水布大王带头拒绝道:“要杀要砍由你们,不要再玩什么花样了,折腾来折腾去,你们不烦我烦。”
城堡大王制止水布,但水布不听,继续嘟囔说:“我们的地被你们占了,我们的人被你们买了,我们已经被你们整的成了个光屁股大王了,活着还有什么用?”
庄蹻听后,平静地对大王们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都说出来。放心,要真是楚军做错了,我们向你们道歉,并且一定会改的。”
“要说你们楚军做错的事,有没有呢?有。”水布大王毫不掩饰地说。
庄蹻听了不免吃惊,他点头道:“哦,那你说具体点,放心,只要如实,我们一定改正。”
水布大王看得到庄蹻的肯定,便大胆地说:“具体说,就是你们不该打我们夜郎国。因为我们好好的一个夜郎,被你们打的乱七八糟。”
田世飞怒气冲冲地道:“大胆。楚军经过这里,谁先犯的我们?谁把我们的公主骗去了不还?又是谁……”
庄蹻以手拦了下田世飞,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一时,静默下来。
这时,小卜和吴世循风风火火地赶来,他对庄蹻耳语了一下,只见庄蹻连连点头,往前挪动脚步。小卜跟着走了几步,回头对田世飞说:“好好看着他们,我们跟庄将军一会就回来。”
吴世循向庄蹻报告,驻扎在梁州的楚军送来情报,说毒山大王已经与当地的土着武装勾结在一起,并且积极做着反攻打仗的准备。
庄蹻问道:“我军有没有进攻?战果如何?”
“我们哪敢乱攻啊?”吴世循解释说,“那梁州地势险要,悬崖绝壁随处可见,如果没有十足把握,是不敢进攻的。不过,请将军放心,我们的军队在怀越的带领下,正在加紧操练,赶造武器,以应对未来的恶战。”
庄蹻想那么多人,几个月不打仗,日久必废弛,于是问道:“那我们的军队天天驻扎那儿在做些什么?”
吴世循心有成竹地说:“庄将军放心,怀越带着军队一天也没闲着,他们除了操练外,侦察敌情,联络当地的百姓,更重要的是针对地形的复杂,制造了大量的弓箭和弩,以用精锐的武器抵消我军地势上的劣势。当然,大战前,还请将军多多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