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竹大王走来,吴世循赶快迎上前去道:“欢迎竹大王回来。您看,夜郎的民众多好啊,这都是竹大王治理有方啊。”
在领盐巴的民众一看竹大王的到来,纷纷举手高呼:“王……王……”
竹大王神情稳定,走到吴世循面前与他拥抱,感激涕零地说:“真没想到,我犯了楚公主,犯了将军,你们不但没有要我的命,还对我还这么好,对我们夜郎的山民这么好。这叫我怎么感谢你们呢?”
吴世循与竹大王拥抱完,看民众连盐都不要,而来对他们的大王欢呼,但拉住竹大王的手往一边走,并道:“我们之间不要说感谢不感谢的话。不过,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竹大王边走边点头,还用另一只手向他的民众致意,闭口不谈,等着吴世循继续往下说。
吴世循看竹大王不言语,也打住了话头。
竹大王只好回应道:“你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办好。”
吴世循便将水布大王如何假装乞丐,又如何假装归顺混入庄蹻的住房劫持庄将军的事说了一遍。
竹大王听后大惊失色地说:“他怎么敢做如此糊涂事呢?吴将军,你要我对水布大王做什么?是把他杀了,还是把他刮了?放心,杀他刮他的事,我都能做主。”
吴世循摆摆手道:“竹大王理解错了。我们对水布大王没有要杀他的理由,虽然他对我们多少有些仇恨,但我们充分理解。”
竹大王听的懵懵懂懂的,不知说什么好。
他看着一片平静的军营和自己曾经管理的这片土地,总感觉难以相信,大楚之军来后,会有这样兵不血刃的结果。
竹大王战战兢兢地说:“吴将军,你们打算对我们怎么安排?只要让我们看到希望,水布大王的事就好办了。”
吴世循宽慰竹大王,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从他这里打听下,水布大王为什么要假装乞丐见庄将军。
庄蹻与水布大王两人共在屋里,他环顾四周对水布说:“现在这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事,你直说,不要担心,我们不会暗害你的。”
水布大王张了张嘴,咽下一口唾沫道:“哎呀,我真的说不出口,不知该怎么说好。”他表情艰难,一脸的懵董。
庄蹻判断这水布大王似有难言之隐,便站起来往门口对外看看,然后回头对水布道:“好,你说,外面没有人,不会被偷听的。”
但水布大王仍然不开口。
“你说的事,是不是涉及到我?”庄蹻疑惑地反复考虑,认为这水布说的事情一定重要,一定涉及到自己,便提议道,“要不这样,你当小左将去说吧,我回避。”
庄蹻站起来正要往门口走时,水布大王突然再次扑上去,用胳膊将庄蹻的脖子紧紧地搂住,用力往屋里拖。
庄蹻的脖子被勒的死死的,喘气很困难,嘴里想往外发出声音,但却无济于事。他再尝试说话,但都被水布掐的死死的。庄蹻感到难受之极,不得不乱动四肢,进行反抗。
水布大王看庄蹻反抗,怒火中烧地越来越将胳膊往紧里缩,勒的庄蹻腿一软,腿脚再也蹬不动了。
水布感觉到庄蹻不行了后大惊,赶忙将胳膊松了一下,但仍不见庄蹻有动静。想想这屋的周边都是楚军严密把守,自己如果真犯了事,将庄将军勒死,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块地。
这时,守候在门外的小左将感觉屋里气氛不对,便将头伸进门里看,但没有看到庄蹻和水布。他喊道:“庄将军,水布大王,你们在哪里?”
水布心里异常恐惧,他对庄蹻道:“快下令他们,不准他们进来。”
庄蹻摇晃着脑袋,只有微弱的嗡嗡声。
水布意识到这是自己造成了庄蹻不能说话,便松了下胳膊说:“我松开些了,你快命令他们,不准任何人进屋。”
庄蹻喘了几口气,对着门口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们……不能进……进来……”
水布大王又怕庄蹻的声音太大,暴露自己,于是,将搂庄蹻脖子的胳膊紧了紧说:“老实点,否则要你的命。”
庄蹻一听水布说要自己的命,潜意识里不干了。他奋力拼搏,不顾喘不过气,两腿一提,悬空而起,两脚直翻到水布的头上。
这水布当大王惯了,骄奢淫逸的生活早将他的身体掏空,哪能承受军人出身的庄蹻这一压?他强撑不住,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庄蹻抓住时机,右手虎口扼住水布的咽喉,直到他放手,庄蹻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