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审士兵不情愿地说:“你再审问,没有用的,他金口不开,你把他舌头割了不成?”
面对楚军抓的大管家,庄治越提问道:“大管家,你老实交待,你是真的大管家,还是假冒的?”
大管家抬起眼皮瞄了一眼庄治越,心想个小屁孩来审我,你做的那点事我早就知道了。
庄治越为了镇住面前的对手,提高声音说:“我问你呢,怎么哑巴了?”
大管家慢条斯理地道:“没哑巴,你花酒吃好了没有?”
庄治越听后脸一红,随后想这怪事,我吃花酒,他怎么就知道了?难道这楼船上有内鬼?他想到此,令提审士兵道:“把他关起来,一定要看管好。”
他走上船舷,想到自己吃花酒只有阿三知道,而且还是他安排的,难道他是个不可靠的人?
阿三搭乘一艘小船驶向楼船,很远便叫喊道:“哎,治越,治越,你是不是回楼船上了?”
庄治越听到后,不想理他的,但是想,是他背叛了我,应该狠狠地惩罚他才对呀。对,就此机会,惩罚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他迎着阿三来的小船说:“你有急事吗?”
阿三的小船靠上楼船后,顺着治越放下的绳梯爬到楼船上。还没站稳,庄治越突然照着他的胸脯连捅几拳道:“你个叛徒,背叛者是没有好下场的。”
阿三捂住脸,左右躲闪着说:“你干什么?不要打了,我背叛了谁?你先说明啊。”
治越收回拳头,气愤地道:“你说,我吃花酒的事,怎么被关押在这楼船上的大管家都知道了?”
阿三惊讶地说:“真的?这才出鬼了,稀奇古怪加鬼怪,这样的事,你怎么怪到我身上来了?”
庄治越反问道:“我怎么不该怪到你身上?我当乞丐,是吴先锋介绍的;我吃花酒,是你带我去的;提起大管家的事,是杏姑娘告诉我的,这些事,还有谁知道?你说鬼怪,一点也不怪,都是你在作怪。”
阿三被庄治越问的无话可答,抠着脑门想着,然后开口说:“这事,还有桃姐知道,还有杏姑娘知道,怎么你就怪我一个人呢?”
庄治越一听,承认阿三说的是实话。但那两个女子,又没有出门,更重要的是,她们根本不知道大管家关押在楼船上。她们怎么会将我吃花酒的事传达给大管家呢?
阿三也感到这事蹊跷,帮助治越分析说:“杏姑娘初次与你喝花酒,且对你一往情深,不可能管那些闲事。只有桃姐了,她是个熟女,对外关系复杂,与人闲谈说漏了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或者是她专门为大管家当耳目,这是最有可能的。反正,你不能怀疑我,更不能怪我。”
庄治越听了阿三的分析,觉得有道理。他对阿三道:“我这就带兵抓了那个老鸨,真要是她作的怪,就将其沉江,泄我愤怒。”
阿三权衡后说:“不要鲁莽,桃姐在这镇上的关系你不知道,动了她一人,肯定有十人、百人来动你,到那时,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