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雨薇跟着陆司衣落了坐,笑道:“司衣大人还真是直肠子,表忠心的话都说了出来。您的心意我都明白,司衣司上下,对我都很好。打从我第一次给丽妃娘娘做衣服的时候,您便和吕典衣肯定我,鼓励我,这些事,我都记在心里。
说来那次也是我疏忽,害的丽妃娘娘过敏,差点儿连累了司衣司。为此我还难过了好一阵儿,可是您跟吕典衣依然重用我,还让吴女史照顾我,我十分感动。
倒是我,得罪了傅氏。若是我没有被平反昭雪,怕是您跟吕典衣也都会被问罪的。该过意不去的,是我。”
陆司衣闻言,只觉得袁雨薇是个极好的人,一下子觉得亲近许多:“这也不是你的错,可恨的是刘青娘,若不是她去贵妃那儿献上毒计,你也不会有这场牢狱之灾。
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终于大白,你也苦尽甘来了。”
“是啊,不过也多亏了这场牢狱之灾,也让我认识了许多忠直可靠之人。就好比您和吕典衣便是这样的人。今后我要仰仗司衣司的地方还要许多,到时候,大人可别嫌我啰嗦。”袁雨薇笑道。
“哪能啊?雨薇,你若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就是了。”
陆司衣一甩帕子,掩面而笑。
七月初一这一天,四皇子正式被册封为太子,同一日,袁雨薇也被指婚给太子。考虑到袁雨薇伤势未愈,便暂缓婚期,待痊愈后与太子完婚。
尽管傅氏已经被废为庶人,但是诸如傅建等人,建元帝并未下旨处置,这令许多人,都惴惴不安。
二皇子的府邸外,傅建苦苦哀求:“二殿下,二殿下!您救救老臣吧!看在老臣也帮了你多年的份上,求求殿下了!”
府门忽然开了,二皇子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袍子的老者冷漠道:“大人不该求我,该求父皇才是。你该学学那李世良,这些日子,一直请罪。”
说完,关上府门。
这事刚发生没多久,都察院的两位都御史,就一齐上了弹劾傅建的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