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宛儿对于画画可是一窍不通。”宛儿急忙摇头,她的画功可是拿不上台面的,“娘娘,若是不嫌弃,完成之后宛儿来题字吧。”
“题字……题字……”
钮钴禄氏喃喃道,思绪又飞远了,飞到过去,昔日她和皇上两人作画题字,好不惬意。
知春和知夏两人铺上雪浪纸,准备好笔墨、水彩。
钮钴禄氏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出神,像是在回忆旧日时光。
“娘娘,准备好了。”
知春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主子又在为皇上伤神了,出声提醒道。
钮钴禄氏果然画技过人,她拿起笔随意涂抹,那碧湖、红叶、白菊就跃然纸上,此时一只白色的大雁掠过湖面,宛儿转头一看画上并无出现大雁,但平静无波的湖面上出现了波纹
当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宛儿惊叹,钮钴禄氏也是一位大师。若是在现代,她必有一番大作为;可如今,她深陷宫中,不过也是一件摆设罢了。
宛儿怅惘,这宫中埋葬了多少红颜的白骨,又摧毁了多少红颜的傲骨。
“枝上春红正好,借得清风飞舞。谁来芳满树,一片白菊迎湖。尚早,尚早,如此风光未了。”
宛儿在画上题下诗句。
“尚早,尚早,如此风光未了。”钮钴禄氏眼睛染上笑意,拉住宛儿的手感叹道,“你可真真是个妙人。”
“时候尚早,宛儿,不如我们手谈一局?”
秋风拂过,心旷神怡。钮钴禄氏突然有了下棋的兴致。
“娘娘有兴趣,宛儿自然奉陪。”
宛儿其实也很享受和钮钴禄氏下棋。清朝可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丰富的娱乐,宛儿除了读书写字,采花,绣花以外竟没有别的消遣了。
“知夏和平儿两人去拿棋子,宛儿我们不如闲聊一会儿。”
“全凭娘娘吩咐。”
钮钴禄氏在知夏的耳边耳语两句,知夏和一个宫女离开了。
宛儿看向那宫女,面容姣好,面若银盆,眼如水杏,眉眼看着竟有些熟悉。
“宛儿,怎么了?”
钮钴禄氏注意到宛儿的异常很是在意。
“娘娘,没什么。”宛儿摇了摇头,垂下眼睑,想着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总觉得刚才那位宫女有些眼熟。”
“呵呵,是吗?”钮钴禄氏捂着嘴轻笑几声,“那是因为那小宫女眉眼有几分像我。”
听到钮钴禄氏这么说,宛儿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那宫女和钮钴禄氏两人的脸,果然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下巴。
那位宫女顾氏原本在景福宫当差,知夏发现这位顾氏和主子有几分相像之后就回去禀告了钮钴禄氏。钮钴禄氏发现这位顾氏柔和贞静,举止大方,看着那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信佛的钮钴禄氏相信这是一种征兆就将顾氏调到了长春宫。
①出自出自刘禹锡《酬令狐相公庭前白菊花谢偶书所怀见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