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二被我一段经文超度送走了。
现在想想似乎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会突然怨气丛生攻击我,毕竟是我利用了他的身体帮陈晨脱困不说,还叫他跪倒在了疑似自己的仇人面前‘忏悔’,这种事情搁谁谁能不气呢。
我在为自己似乎做了错误的事情而苦恼,如果凶手真的是陈晨,那我现在已经成了帮凶。
就在我茫然的走在路上不知归途何处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的呼喊。
“少东家!”
我知道叫我少东家的只有博古斋的那些人,遥望过去,果然是他们,而开口叫我的人,正是方才在博古斋见到的那个平头。
“少东家您跑去哪了,可叫我们好找,南叔现下回了博古斋,正等着您呢!”
平头说的气喘吁吁却满脸的兴奋,我忽然发现南叔的手下似乎都是那种被过度洗了脑的人,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崇拜和尊崇。
这或许可以算作是人格魅力,只可惜我是个例外。
“走罢。”我开口道。
现在我倒是看看,他拿走我的印信,还能找想出什么样的借口来不成。
平头把我带去了博古斋,没再去昨晚的那家铺子。
南叔此时已经早早的恭候在了大厅,见我来了,直接眼神示意手下不用跟上,随后亲自领着我去了后面的屋子。
这一过程总我一句话都没说,就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心中莫名有些想笑。
“少东家快坐,刚才不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那茶铺突然关了门窗下了我一跳,好在你现在没事儿。”南叔自顾自的说着,还替我斟了茶。
我的脸色想来此时已经很难看了,我不相信他没发现,这老家伙还真是能演。
要说之前还只是猜测,那现在我已经百分百肯定了,我的印信,绝对就是他拿去的。
“少东家怎么不喝?”南叔举起了茶盏问向我。
我的眼睛盯着那平静的一方小池子半晌,也没去碰那杯茶,毕竟我可不想下一秒又睡过去。
“为什么拿走我的印信。”我问的直白,不喜欢和他勾心斗角。
“少东家,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请您谅解。”南叔沉吟半晌给了我这么一句像是废话一般的回答。
我听了自然是不满意的,这种托词要是他自己能说服自己,我也佩服。
“印信今天你不会还给我是么?”我问道。
南叔再一次沉默,我见状便直接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少东家!”南叔见我要走,一把扯住了我的手。
“少东家不敢当,南叔放过小侄便好。”我倒是也不在意那印信,毕竟母亲临行前说过,那印信比不得秋月明女士的身份,丢了便丢了,无甚大碍,而我也只是被人耍了有些心口不痛快罢了。
不过现在我已经想开了,就只当出门长了个教训,以后自当小心谨慎。
“少东家自然是少东家,哪有什么敢不敢当,我博古斋认了您,自然是唯命是从,从今往后博古斋的所有人和财物都能为你驱使利用,绝不食言,除了……”
南叔说到这撇开了眼,其实不用他接着说下去我也知道是什么,不就是印信决不能给我么。
“唯命是从?”我不再计较印信一事,对他的唯命是从突然有了兴趣。
“当然!”南叔豪气的回道。
“那好,现在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