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耗了那么多的气力,除了印证了桑格确实很老了以外,没有任何的收获。
而从中午起,我就在车上昏睡了过去,那种感觉很不好,不能安安稳稳的休息,神经一直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直到晚上找到了休息的地方,我才好受了些。
其间哲阁来给我诊过病,说我大概是适应不了这里的空气才会如此,紧接着给了个小瓷瓶,说能提神醒脑。
陈晨觉得我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所以没有给我用上那药。
我此时很庆幸陈晨没有盲目的相信哲阁,否则再‘清醒’下去,恐怕我就要爆肝而亡了。
这一觉睡到了夜半十二点多,我醒来的时候忽然就感受到了此前陈晨昏睡又醒来的那种头痛。
就好像有人那绳子把我的脑子拴住了一样,牵着它,吊着我。
“醒了?我给你煮了粥,一直在热着,你吃一点吧。”陈晨看上去是一直没休息的样子,她把用热水温的粥递到了我嘴边。
“头疼。”这话说出口,我觉得自己突然很矫情,小时候我每每和母亲示弱,母亲都会毫不客气的把我推开,告诉我别‘矫情’。
所以我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这句话,没想到陈晨倒是笑了出来,随口说了一句‘乖,张嘴。’
许是她太温柔,又或许是我被人当成小朋友一样对待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我竟然乖乖的张了嘴,任由她喂我吃饭。
“要不要再找哲阁来一趟?”吃过饭,陈晨问道。
我端坐在帐篷内,打算运气舒畅一下郁结的血脉,“不需要,你先休息罢,明早我就会恢复了。”
陈晨一脸的担忧,我只能笑着保证,她才勉强在我身边安睡下,至于穆如生,他早就被陈晨撵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我先陈晨一步出了帐篷,天色还是暗的,一看时间,才不过四点钟,可桑格已经醒了,和他同一个帐篷的哲阁也醒了,在一边漱口。
桑格似乎很热的样子,袍子脱了一半系在腰上,我这才发现,他的腰上别着一把蒙刀,和南叔腰上的那把像极了。
他朝着我笑了一下,是一个很快,又很淡的笑。
接着我就朝着他走了过去。
第一瞬,他是意外的,我捕捉到了他的眼神,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就变成了一种‘不出所料’,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聊聊?”我问道。
桑格笑的很灿烂,一口的牙八颗完美的露了出来。
“齐老板想聊那就聊。”
桑格规矩的把衣服穿好,我那一瞬间就觉得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子草原人的莽劲儿。
但是他的眼神精光四射,我又觉得,憨的人不是他,是我才对。
“冒昧的问您一个问题,你的年纪……”
我已经问的很直白了,确实是有些冒犯,不过桑格却比我还更直白,他直接说道。
“确实很冒昧,我不想回答齐老板。”
这个答案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导致我难得的呆了一瞬,然而我发现桑格并没有因为我的问题而生气,我这才又接着问了下去。
“你去过北地很多次了,是么?”
桑格点点头,很自豪,“当然,齐老板可以放心信任我。”
“那除了我们,还有人找过你当向导吗?”我又问道。
“当然,我的信誉绝对。”
“那他们都平安回来了吗?”我紧接着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