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扎依,是裁缝店的老板,她告诉我上一次我要买的花样她织好了。”格桑看着穆泽生笑着说道。
“女的?”
“是,扎依……奶奶。”格桑对这个称呼仔细的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妥,“我们不喜欢称呼这些,叫名字就好。”
格桑说完,我转头朝着那个叫做扎依的人望去,她微微有些佝偻着身子,双手抄起在身前,路上也会同人打招呼,步伐稳健,虽然面色苍老,但是身体看着确实不错。
“大家分头去打探一下。”穆如生吩咐道,然而结果不尽如人意,这里似乎没有旅店之类的营生。
遂他又对格桑说,“你认识这里的人,能不能联系一下,安排我们先住下来。”
穆如生说的不算是客气,格桑的脸色虽然没变化,但却只是看了看他,没有回应。
我拉了他一把,把人推到了身后,“我们总要有个地方停留。”
如果格桑带我们来到这里有自己的目的,我们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不能离开。
“好,可是会分开。”格桑允诺了下来。
“你安排就好。”穆如生还有待说什么,被我死死的按住。
接下来格桑就在穆泽生的陪伴下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就被安排在了两处院子。
这个院子隔了一条街,相对而立,一处略高,一处略低,彼此甚至还能看得见。
“怎么,不满意?”穆和他们开始收拾东西,这里的温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意料,甚至给人一种正值春天的感觉,那些淡雅的花在街道、廊角甚至石缝里疯狂的生长着。
“你不怕么,这里这么奇怪。”他指着那些花,还有地上一只我从没见过的小虫,“这怎么可出现在寒冬腊月,我们不是还在北半球呢么?”
“你担心穆泽生?”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怎么可能是一个因为这些就退却的人,我说过,他是天生的勇者。
“是,我担心他,担心那个叫格桑的女人,而且我完全不理解你对那个女人的信任。”穆如生就此次出行遇到格桑以来发生的事情,对我提起了‘诉讼’。
“来之前你就该知道,这里神秘且危险,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如果你想要保穆泽生安全离开,我们还有回头路。”
这算是又一个劝退的理由,只可惜,亲情似乎并不足以说动他。
“我担心他,可这也是他任性的后果,这一次如果出了事,我会救他,但也期望他长个教训。”他说完就进了屋子休息。
红砖墙的屋子干净又利落,房门里的家具都有些低矮,这里总是给我一种鲜活到有些虚假的错觉。
“齐少,我们去买一些补给,小千留下了,您有事儿就吩咐他,二少他……”他刚刚和心情不佳的穆如生打了个照面,担心的欲言又止。
“不用担心,他没事。”随即我又问道,“这里的位置还能定位到么?”
穆如点点头,“能,信号很好,您要和齐太太联系吗?”
我摇摇头,“不急,你先去罢。”
如果这里还能有准确的定位信息,恐怕眼前的一切真的不是幻觉,我们真的在最寒冷的季节,找到了一个如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