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和‘徐月’说了什么,也没叫向阳去打搅,就那么坐在堂屋里,看着远处松树下的两个人。
相比于林罗一,‘徐月’他们几个人,在我看来,着实天真的多。
而陈晨得到的结果,也是如此,林罗一,是七个人之中的领导者。
“你真厉害。”我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给与了陈晨最朴素也是我最衷心的肯定。
“行了行了,你们俩能不能别腻歪,要是不需要我帮忙我就走了。”向阳在一旁颇为看不惯我们。
“你自己办不到,还酸我,是不是过于小气了。”陈晨得意的坐在沙发上,并不是很吃向阳威胁的那一套。
还没等向阳反击,陈晨又接着说道。
“林罗一是当年那件事情的发起者,说起来,他们的这次行动,除了民国部队的号召,林罗一才是这件事的主要决策者。”
她自诩有勇有谋,只可惜,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学生,还是一个……女学生。
而她最大的长处,恐怕就是看准时机,她看准了当时的时局,也看准了南川未来的下场,唯独没看准的,可能就是对民国部队过于放心了。
她自比可以与当世谋者,得知民国部队的意图,她自告奋勇,才得到了南川大学校长的另眼相看。
虽然她的才华在现在看来更多的是莽撞。
而其他人,都是林罗一拉拢起来的,他们多数有一腔热血,热血到可以为国捐躯。
比如现在留在老宅的这个‘徐月’。
‘徐月’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她只说自己不知道,但陈晨并不相信。
“我觉得可信。”向阳说道。
“她记得所有事情,历历在目,偏偏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这……匪夷所思。”陈晨不赞同的皮撇嘴。
“你看这算匪夷所思么?”向阳的藤蔓‘嗖’的一下子从背后抽了出去,吓了陈晨一跳。
我横了他一眼,向阳才悻悻然的收了回去。
“你老公什么人啊,你还觉得这算是匪夷所思?”向阳不服气的说道。
“你不是一直疑惑他们为什么不能离开去投胎么,现在看来这名字就是他们的执念了,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只有得到正名的那一天,才会真正得到‘自由’。”
向阳说完,我心中一动,现在就算这传记出版了,证据揭露了,那又怎样,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说林罗一可能去哪里了么?”我问道。
“说了,是……一个教堂。”陈晨看着我。
我眉头一皱,说实话,教堂对我来说,着实不是一个好地方。
“我不去啊,你自己去,晦气。”向阳连忙说道。
“你留在这里守好,不需要你帮忙。”他那破阵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要担心宅子里的人,我可不敢信任。
我将陈晨留在了家,带走了‘徐月’,也带上了穆如生。
那间教堂,也是一个很古早的教堂,久负盛名,今天不是礼拜日,人也不算多。
我和穆本成带着人分批进了教堂,他们负责找东西,我负责找‘人’。
“是七个铁盒?”穆本成问道。
‘徐月’皱着眉点点头,“是。”
“那你觉得可能在哪儿?给个……提示,或者……范围?”穆本成说道。
这间教堂不小,前后十几个房间,还有后花园。
“在后花园,牧师那里。”‘徐月’说道。
后花园有一个独栋的小楼,二层,并不显眼,好在现在已经没人居住,穆本成的人也方便下手。
而我则带着‘徐月’直接去了教堂。
这里没有叫我不适的那种违和感,也许是我想多了,教堂,没准只是个意外。
“林罗一最后见你的那一次,说了什么。”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