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所能看到的一瞬,已经不知道在我的脑海中上演了多少次,我无数次的期盼,要是再能看到光明该有多好,只是没想到,那一撇,竟然还有这种用处。
没过多一会儿,我松开了他的肩膀,身边寂静的只有呼吸。
我听到有人去捡起了那把枪,想来应该是陈晨。
“严队,枪还拿的动么?”陈晨的声音凉凉的从耳边响起,不无嘲讽的意思。
但我想着,这位严队,不该如普通人那样菜才对。
“你有能力杀死那四个人……”
声音里透着些许紧张,但脑子依旧很死板,果然是硬茬儿。
“……但好像真的不是你杀的。”
我一口气终于顺了不少,欣然笑着,“我想您一定不知道这句话我等了多久。”
“枪,还给我。”严队又恢复了冷静,但我很明显的听到他退了几步。
“严队记得拿好,拿稳。”陈晨不依不饶。
“是不是这枪现在抵在你的头上,我也照样杀不得你。”
我闻言笑了一下,并没有否认,紧接着脑门一凉。
“姓严的!”陈晨彻底动了怒,我听到打斗的声音。
“严队长。”我高声呵到,然后不得不出手。
小纸人能辨识陈晨,所以轻而易举的牵制住了严队。
“这什么玩意儿?”我听到严队破了音,还有些惊讶,他似乎并不如方才淡定。
“姓严的,你找死!”陈晨吼完,我就听到响亮的一声耳光。
听的我牙根儿都疼。
可是我没拦着,毕竟我觉得一个普通市民,不应该有被枪抵脑门的经历。
“……齐目,你这是什么鬼东西,快把他们从我身上弄下去。”严队都来不及计较这一巴掌,只想摆脱我的小纸人。
“它们很听话,您只要不再乱动,它们什么都不会做。”
“……把我贴在墙上,我还能做什么?”严队不可置信的问到。
“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接过陈晨递来的枪,顺手把弹夹卸了,才发现这枪真的上了膛。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就算那四个人不是你杀得,恐怕也是因为你而死,你凭什么这么清高的以为自己是清白的就无所谓了?”
“严队长!”陈晨并不接受这种近乎道德绑架的解释,“我们也是受害者,当天他们若是得手,便是齐目一个人被绑至海外,语言不通,不能视物,我试问,如果说我前去报警,你有办法在他离开海岸前把人给我平安带回来吗!?”
“可他本事这么大,根本不可能束手就擒,坐等被人抓走!”严队也反驳到。
“这就是你的理论么?受害者遭受侵害,因为平安无事,就是要被迫原谅?!加害者意外死亡,就可以掩盖他们的罪行?!你这队长究竟是怎么当上的,你手底下到底又有多少冤案,怕是数都数不清!”
陈晨的义正词严,终于让他闭了嘴……